满洲里市领导到报社进行调研,笔者殷咏天(右一)做工作汇报。
报社时任总编姚景林(右二)与俄罗斯红石市领导进行交流。
笔者殷咏天(右)与俄罗斯赤塔您的广告报社创始人斯杰潘诺夫互换合作文本。
满洲里报社员工参加1999年满洲里市职工运动大会后合影留念。
2000年,满洲里报社举办活动庆祝创刊八周年。图为报社员工在做游戏。
2003年,满洲里报社举办满洲里中俄蒙交界地区冰雪经济文化新闻论坛。图为论坛会场。
2004年5月,《满洲里报·口岸刊》创刊发行。
2011年,满洲里报社搬迁至新闻大厦后员工合影留念。
在完成人员培训等工作后,《满洲里报·俄文刊》于1999年12月进入创刊号创办阶段。为了保证报纸质量,不在翻译中出现差错,负责俄文刊的我带领白剑和李文杰,于12月23日前往哈尔滨黑龙江日报社进行最后的校印,在这期间东北亚经济报社等单位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帮忙校对的黑龙江大学俄语教授孙梦彪工作十分严谨,对任何不够精确的表述都不放过,报纸的校对场所成了研究、探讨、学习的课堂,让我们受益良多。最后一校完成时已是24日的午夜,大家不禁万般感慨,五味杂陈。
我们返回满洲里后,于12月30日举办了《满洲里报·俄文刊》的首发式。当对开八版的彩色报纸出现在俄罗斯客人面前时,许多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想不到满洲里这边陲小城竟能办出全内蒙古第一张俄文报纸。2000年1月,我又带领逯武华、白剑、李文杰前往俄罗斯赤塔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向赤塔州、市的新闻单位介绍了俄文刊的相关情况和满洲里发展态势,回答了与会记者的提问,很好地展现了满洲里报社的形象。可以说,之后满洲里报社能和俄罗斯的新闻同行进行深入合作,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我们拥有俄文刊。
二是与邻邦俄罗斯报社互派人员,创新办好俄文刊。《满洲里报·俄文刊》创刊时的经历让我觉得俄文刊的编采难度比中文刊大。因为中文对俄文刊的编采人员来说是母语,十分熟识,但俄文对编采人员来说则是外来语,无论如何也不如俄罗斯人熟悉。
恰巧当时我们与俄罗斯报社有深入的交流合作,于是一个大胆想法出现了:满洲里报社和您的广告报社互派人员工作——俄罗斯人员为我们校对把文字关,我们为他们翻译一些新闻。双方报社为对方人员提供住宿,工作人员的工资待遇由各自报社负责。为了安全起见,您的广告报社派来的工作人员斯塔斯和维拉每日与俄文刊工作人员一起工作,上街由俄文刊工作人员陪同。我们派驻到您的广告报社的工作人员李铁龙工作勤奋,受到了俄方的好评,外语水平特别是会话能力有了很大提高。其间,我们还凭借您的广告报社的平台发表了不少外宣稿件。实践证明,这一创新做法的确是一举多得。
三是“非典”时期特殊采访。2002年,“非典”突然来袭,满洲里也有人被隔离,一时传言四起,消息传到了俄罗斯时被不断夸大,有的人说满洲里已死了几十人,有的人说市长开会戴口罩是因为得了“非典”……这些谣言让满洲里的经贸和旅游业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报社领导研究后认为,最好的辟谣办法是让俄罗斯的记者实地采访,说出真相。于是我们即刻邀请了您的广告报社和劳动光荣报社资深记者玛丽亚和罗拉来满洲里。我带领俄文刊工作人员陪同他们先后走访了火车站、汽车站、医院、学校、市场等地,并采访了市领导、医务人员、市民等。回去后他们及时刊发了所见所闻,接着莫斯科《共青团真理报》等也予以转发,一场危机很快就在大量文字和图片的报道中解除了,我们对此感到很欣慰。
四是与您的广告报社进行深入合作。由于与您的广告报社合作顺利,2004年,他们提出了要与我们合作开发赤塔地区的有线电视业务的想法。当时赤塔地区有线电视发展滞后,主要依靠卫星电视接收机看电视。如果这个想法能实现,将大大缓解满洲里报社经费困难问题。但我们担心这个行为“越界”,于是专门请示了市委领导,得到的答复出乎意料:“只要对事业有利,谁干都可以。”于是我们马上行动起来,与包头一家有实力的赵氏兄弟公司进行接触,然后我们两家报社一同去该公司考察、洽谈,达成了初步意向。接着,您的广告报社创始人(相当于社长,当时他们总编辑是热尼亚)斯杰潘诺夫转机到莫斯科去办理许可证。
不久,您的广告报社转告我们说许可证已申请上报,邀请我们去赤塔考察并签订正式合作意向。于是2005年初,由主管副市长李卫东带队组成了考察团前去赤塔考察,成员有自治区对外有关部门的郁明、我方公司经理赵宝平、报社的逯武华和我。考察团一行对赤塔居民分布情况、转播塔选址、分期施工等都进行了详细的考察和探讨,然后我与俄方正式签署了合作意向。当时在赤塔工作访问的满洲里市主要领导闻讯也参加了签字仪式。
本来合作进展一切顺利,但最后却卡在了许可证上,莫斯科方面以安全为由拒绝审批项目。此项合作虽未成功,但双方敢想敢做的精神却令人终生难忘。
我方除了与赤塔的报社、红石的报社进行合作之外,阿金斯克的报社和蒙古国东方省报社也主动与我们进行过交流。另外,俄文刊主力逯武华等还多次为市里做翻译等工作,为全市大型外事活动作出了贡献。
印刷工作奔波在三市五厂之间
印刷工作在报纸出版的采、编、排、校、审、印、发等工作中虽属靠后工序,但它是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如果把前边诸项工作比作“万事”,那么印刷工作就可以说是“东风”,前边工作做得再多再好,如果最后印不出来也就会前功尽弃。因此报社从创立开始就很重视印刷工作,走过了艰辛的路程。
报社最初在扎赉诺尔矿报社印刷厂印报,每周由专人去扎赉诺尔下版、校对、清样,一般要工作一天,带饭或找小饭店吃便餐,第二天再由扎赉诺尔到满洲里的中巴车把报纸捎回。那段时间,如要想临时撤稿改版是相当麻烦的事。当时还没有手机,甚至连BB机还没出现,地方电话要转接矿务局系统又很难。为此,我们吃尽了印刷厂不在跟前的苦头。
后来为了配合市里重大活动出版对开大报或彩色报纸,以及出版其他印刷物的需要,我们不得不去呼伦贝尔境内其他具备条件的印刷厂印刷报纸,有时甚至还要到省外哈尔滨等地去印报。例如《满洲里报·俄文刊》创刊号就是1999年末在黑龙江日报社印刷厂赶印出来的。
报社初创的几年里,我们可以说是奔波在三市五厂之间。这五厂指的是海拉尔市的呼伦贝尔日报社印刷厂、牙克石市的林海日报社印刷厂、牙克石市印刷厂、扎赉诺尔矿报社印刷厂和满洲里市印刷厂。报纸印刷后有时是由火车捎到满洲里,有时是用长途客车带到满洲里,有时我们派人去取,很不方便。为此加班加点甚至起五更爬半夜的事时有发生,且因为印刷机故障或列车晚点等原因常常误事,可以说印刷问题已严重制约了满洲里报社的发展。
记得有一次满洲里报社要出一本宣传册子,几经价格权衡对比,最后选择了林海日报社印刷厂。但时间只有两天了,只有夜以继日且不能窝工才有可能完成近10万字的出版工作。好在林海日报社是笔者和姚总编的“娘家”报社,对我们的工作给予了全力支持,黑白两班干我们的活。但他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校对水平一定要高,具体说就是不能一校后二校又有新毛病,二校后三校又有新问题,这是校对中很高的要求。经研究,报社派笔者和较有经验的张贵山前往完成这一艰巨的任务。
我们赶到牙克石已经是傍晚时分。林海日报社印刷厂厂长佟树义找来业务主任和我们一块研究商量后决定:为了最高效率完成工作和保证一定的休息时间,他们立即录入排版,估计大样出来要在凌晨三四点钟。我们先去旅店休息,第二天清晨四点去报社校对,保证八点钟一校完成。他们和我们再依次保证在指定时间完成二校、三校及微机上修改和最后清样。所有这些工作都要保证在当晚八点钟前按时完成,才能给印刷留出较充裕的时间,保证在次日凌晨一点钟前交出成品,准时在第二天将宣传册带回满洲里。
过程的高度紧张可想而知,也不必细说。总之我们如愿以偿坐上了凌晨三点多钟齐齐哈尔——满洲里的列车,早晨八点之前把宣传册送到了会场。但直至今天还感觉愧疚的是,笔者的老母亲那时已年近八十,而且近一年没有见面了。她的住处距离林海日报社只有一街之隔,考虑怕影响工作,几次从她的住宅楼前走过都未入家门……
直到1995年夏天,姚总编借钱买了一台最简单的01黑白印刷机,报纸的印刷工作才基本结束了到处奔波的历史。到2000年,市政府贷款给报社买了一台北人05印刷机,让报社印刷工作上了一个新台阶。但总的来说,报社印刷设备和技术还是落后于时代和地区平均水平,所有彩报一直在海拉尔或哈尔滨印刷。到2009年末报纸变彩色日报后,由海拉尔龙城印刷厂驻满洲里分厂印刷彩色部分。
报社印刷厂从未有过正规厂房。报社印刷厂最初在树林路西三四道街之间市政府(旧址)旁边的平房里;2000年搬到老交通局楼报社的一楼改造后的简易厂房;2011年迁到新闻大厦西南租用一物流公司车库印刷。
30多年如白驹过隙,以往的岁月都成为历史的陈迹。有一天也许传统的纸质报纸将不复存在,但报社初创时的那种奋进精神是永远不会过时的,会被一些后人记住:在满洲里报社初创的那些日子里,那些创业的每一个人……
作者简介:殷咏天,男,汉族,中共党员,祖籍黑龙江省龙江县。1957年2月生于牙克石市。1974年7月,牙克石一中毕业后下乡到牙克石公社护林生产大队,后考入牙克石林业师范学校中文大专班、内大新闻系,曾在牙林一中任教。1983年2月,调入林海日报社从事新闻工作。1993年12月,考入满洲里报社先后任总编助理、副总编、总编辑。现任满洲里作协和诗词学会主席、《满洲里诗词》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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