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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鲜卑与历史上的扎赉诺尔(十一)
2025.07.10 48:09

彩绘方形陶毡帐。

管状金饰。

莲花瑞兽纹砖。

陶碓。

龙首铜鐎斗。

彩绘侍俑。

2.公元前209年到206年,曾长期统治辽河上游区域的东胡部族联盟遭遇匈奴攻击最后兵败,其中一支退守到大鲜卑山,居住在大鲜卑山北麓的史称蒙兀室韦,居住在大鲜卑山南麓的史称拓跋鲜卑。

3.拓跋推寅率众南迁大泽的时间应为公元100年前后。

中国社会科学院陈可畏先生在《拓跋鲜卑南迁大泽考》一文中提出,约在公元1世纪40年代时,拓跋推寅率众走出大兴安岭密林和嘎仙洞南迁大泽。

内蒙古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曹永年先生在《拓跋鲜卑南迁匈奴故地考古学研究的文献反证》一文中推断:“因为拓跋氏必须在166年以前到达匈奴故地。若是太早,拓跋诘汾尚未成年,拓跋邻也不得称为衰老;若晚于166年,第二推寅就不可能名列西部大人。”如果认为拓跋鲜卑部在大泽畔生活了约150年,且认为拓跋鲜卑部166年前到达匈奴故地,那拓跋推寅率众南迁大泽的时间就应是公元10年前后。但公元10年前后北匈奴还没有西迁,假如那时拓跋鲜卑部南迁大泽,以拓跋鲜卑部当时的实力对抗北匈奴显然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拓跋鲜卑部公元10年到达大泽畔的推断难以成立。

扎赉诺尔区著名史学爱好者郭文发先生在《远古的呼唤》一文中曾这样说:“公元60年起,郅支与呼韩邪二人争位,呼韩邪寻找汉帝国支持,致使郅支单于率大部匈奴人退出呼伦贝尔草原,远徙伊犁。广阔的草原出现了空隙,拓跋鲜卑部看准这一时机,大约在公元100年,在拓跋推寅率领下南迁大泽方圆千里的草原地带。目前史学界大都认为拓跋鲜卑部南迁大泽的时间推定为公元100年前后。也有的表述为公元1世纪,依据是:公元89年,窦宪、耿秉率领汉军大败北匈奴,一直追击到燕然山(今蒙古国杭爱山)。公元91年,汉军再次出击北匈奴,在金微山(今阿尔泰山)大败北单于,北单于只得向西逃窜,退出蒙古高原。历代左贤王辖地的呼伦贝尔草原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据此,本文认为拓跋推寅率众南迁大泽的时间为公元100年前后。

4.大约在公元250年,拓跋诘汾率众离开大泽畔,开始了鲜卑人历史上的第二次南迁,“历年乃出”,于公元258年到达匈奴故地阴山云中。史籍上只说“历年乃出”,但迁徙过程中的具体时间没有记载,有学者推测所谓“历年”大约是1年到2年的时间,最长不会超过3年。假设南迁时间花费了1年到2年,那么拓跋诘汾率众离开大泽畔开始二次南迁的时间则约为公元256年。

5.关于拓跋鲜卑部在大泽畔的呼伦贝尔草原和扎赉诺尔区域生活的时间跨度,目前也没有准确的时间记载,专家学者著文一般认为是200年左右。如果以公元100年前后拓跋鲜卑南迁大泽为开始,到公元258年拓跋鲜卑到达匈奴故地阴山云中为结束,拓跋鲜卑部在呼伦贝尔草原和扎赉诺尔区域生活时间约为150年。

(二)笔者写作《拓跋鲜卑与历史上的扎赉诺尔》的缘由

笔者曾长期生活和工作在扎赉诺尔,对养育我成长的扎赉诺尔始终怀有一种深厚的乡情。这种乡情有源自笔者在这片土地上漫长的生活经历,有来自父辈们在扎赉诺尔这片曾经风起云涌的土地上毕生的耕耘,有来自父辈们对家乡历史文化的心传口授。

在乡情的激励下,笔者在即将离开工作岗位之前就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尝试整理有关家乡历史文化记忆方面的东西,笔者当时给自己所框定的题目是《我记忆中的扎赉诺尔》。当时自己埋首于这些看似枯燥的东西,是因为这是一件沉浸于记忆中快乐的事情,并未曾想到有朝一日竟能与扎赉诺尔史志办主任李农先生所创办的《扎赉诺尔记忆》发生了一段难舍难分的“纠葛”。为了能够不断地得到《扎赉诺尔记忆》的垂青,笔者除了整理与自己几十年生活和工作息息相关的记忆外,还根据父亲没有整理编辑完成的诗稿,在遵循父亲旨意的基础上代父亲编辑了《耄翁诗语》,并陆续发表在《扎赉诺尔记忆》之上。

此外,笔者还尝试拓宽自己的写作范围,在较短的时间里将所能收集到的有关扎赉诺尔历史文化方面的资料囫囵吞枣地咀嚼了一遍,尽管吸收得还不扎实,写出的东西还有些粗制滥造之嫌,但这并不影响自己那蠢蠢欲动的创作欲望。在那期间,笔者整理并在《扎赉诺尔记忆》上发表了《从骨刀梗看扎赉诺尔史前文明之传播》《扎赉诺尔古人类文化之遐想》。与此同时,笔者还梳理出了好几篇涉及扎赉诺尔文史的文字,然而就在笔者埋首案头的时候,刚刚走入人们生活的《扎赉诺尔记忆》期刊竟黯然落幕,这就好像我们刚刚收集到一些有关扎赉诺尔历史文化的“种子”突然遭遇到一场无情的霜冻。我们这些地方文史爱好者就像是被拆散的草台班子,忽然间连个吊嗓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在此时满洲里市历史研究会的王铁樵先生向笔者伸出了援手,先后在《满洲里日报·钩沉》上刊登了笔者整理的《遥想达兰鄂罗木河》《曾经的圣泉》两篇涉及扎赉诺尔历史文化的文稿,这才让我有了一种精神解脱之感。尽管如此,笔者的脑海中早已沉淀发酵了的那些东西有时还会挣扎起来,似乎不肯就此沉寂下去。于是,笔者只好又在已有初稿的基础上将《拓跋鲜卑与历史上的扎赉诺尔》一文整理出来。

说句心里话,笔者也曾经好几次想将那些涉及扎赉诺尔历史文化的东西一股脑地扔到思绪的“回收站”里去,可每当将“鼠标”放在思绪的“文件夹”上的时候,却怎么也不忍心将自己费尽心血所整理出来的《拓跋鲜卑与历史上的扎赉诺尔》等文稿统统地删掉。因为笔者深知,远古时期的扎赉诺尔历史与文化对我们的先辈、对我们这一代人、对未来的扎赉诺尔人太重要了。

约2000年前生活在大兴安岭密林中的拓跋鲜卑部毅然决然地离开养育他们数千年之久的祖庭嘎仙洞,然后千里迢迢南迁大泽来到呼伦贝尔草原和扎赉诺尔区域,又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繁衍了约150年,由刚来时处于狩猎文明状态下的“懵懂少年”一跃而成为掌握了游牧文明的“青壮年”,不仅在这片热土上培养出一支鲜卑铁骑,还让原本在深山密林中驯鹿、狩猎的鲜卑部族快速地成为呼伦贝尔草原上又一个令世界所瞩目的马背民族。当时的拓跋鲜卑部在诸多部族中并不是一个很强大的部族,但却是一个心中始终有“建都邑”这个大目标的不甘于安逸的民族。于是这些从嘎仙洞迁徙到大泽畔的鲜卑人又在拓跋诘汾的率领下开始了史诗般的二次南迁,在历经了一番艰苦旅程之后终于胜利到达匈奴故地,最后建都平城,史称北魏王朝,深刻地影响了我泱泱华夏历史进程。

如此一个宏大历史事件竟与我们的家乡扎赉诺尔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们作为扎赉诺尔的一员,作为家乡的一名文史爱好者,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将我们的家乡在这一伟大历史进程中所发挥之作用、扮演的角色和历史性之贡献写成文字,岂不快哉!

龙年之末蛇年之首,满洲里市历史研究会的王铁樵先生又向我伸出橄榄枝,同意在《满洲里日报·钩沉》上给吾之《拓跋鲜卑与历史上的扎赉诺尔》一文一席之地。于是,惶恐之余,笔者便废寝忘食整理此文,热切地期冀能在“钩沉”版上将自己的这篇“心得”献给读者朋友,使更多的人能了解扎赉诺尔远古时期这段拓跋鲜卑部南迁大泽的壮阔历史,这便是笔者怀着诚惶诚恐之心整理和奉上这篇文稿的初衷。

(三)笔者写作《拓跋鲜卑与历史上的扎赉诺尔》时遇到的困难

在整理材料写作本文的过程中,笔者作为一名乡土史学爱好者,感到最大的困难是可供参考的史料非常缺乏,且自身驾驭史料的能力先天不足。

整理《拓跋鲜卑与历史上的扎赉诺尔》一文对笔者来说最大的困难莫过于手头可参考的文史资料实在是过于匮乏,史籍上记述的拓跋鲜卑部历史少之又少,目前唯一的文献史料乃是《魏书·序纪》,里面关于拓跋鲜卑部的历史记述不过区区150多个字。就连研究拓跋鲜卑史的考古学大家宿白先生都感慨地说:“鲜卑早期的资料极感缺乏,即使北魏迁洛以后的事迹也不完备。”现代考古学界在鲜卑历史遗存考古方面可供学习、借鉴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可以查阅到的有关拓跋鲜卑考古方面的报告也都是“就事论事”者居多,考古学家们似乎“惜墨如金”,一句话也不愿多说。例如,在论及扎赉诺尔鲜卑古墓群考古成果时,几乎很少有专家学者就扎赉诺尔鲜卑古墓群出土的那些极为罕见的高等级历史遗存如“四乳四神规矩纹铜镜、如意纹织锦、三鹿纹金饰牌、角端弓等做深入的阐述,只是说扎赉诺尔鲜卑古墓群是我国唯一一处原生态的鲜卑古墓遗址,堪称“北国第一古墓群”云云。又例如,1986年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工作人员在扎赉诺尔鲜卑古墓群进行了一次较大规模的考古发掘,但从可查阅到的资料看,此次发掘出土的文物数目不详,所论述之历史遗存多为1960年考古时所出土。好在最后的考古报告用了较大篇幅记叙了体质人类学家对墓葬中所出土人骨的人种类型进行的分析,这些分析对我们当下研究“鲜卑父、匈奴母”的历史无疑是非常重要的。只是这些研究成果对于笔者这类“班门弄斧”的人来说,阅读起来就有点瞎子摸象的感觉。

□本版图片来自搜狐网和豆瓣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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