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伯利亚市红色大街街景。
新西伯利亚站。
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国家公共科学技术图书馆。
新西伯利亚大天文馆。
新西伯利亚科学城周边景色。
20世纪80年代新西伯利亚科学城一角。
新西伯利亚科学城科技园。
当我们几人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红色大街69号那家旧物商店时,发现商店的门上挂了一把大铁锁。翻译小马说:“可能是商店人员休假了。”我颇为不解地站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明天才是三八妇女节呀,怎么今天就关门歇业了呢?看来我们与那副象牙麻将无缘呀!”冯总则在一旁半开玩笑说:“这你不知道吧,俄罗斯一年节假日不断,大大小小有几十个。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俄罗斯人对三八妇女节的重视程度甚至超越了情人节与圣诞节。”我们几人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虽然这个小插曲让人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我们一行从赤塔到新西伯利亚一路上马不停蹄,到当天下午为止总算是完成了全部考察日程,而时间也刚好就卡在三八妇女节的前一天。若是工作日程再往后延上几天,那我们可就在新西伯利亚陪俄罗斯人过节了。
午饭后,笔者同副秘书长李余林商量说:“咱们与新西伯利亚市工商会的所有对接工作已经结束,那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家宾馆继续住下去了。”我们当初之所以决定下榻在这家宾馆并不是为了贪图享受,而是为了不让接待我们的俄罗斯地方官员小觑我们满洲里。尽管第二天晚上我们就要踏上返程的列车,但能节省一点就节省一点。就这样,午饭后我们一行人拖着行李搬到另一家性价比比较高的宾馆去了。
2000年3月8日上午10时,冯志斌先生的朋友尼瓦和杨伟光先生的朋友安德烈开着自家的汽车来到我们下榻的宾馆,然后陪同我们去参观新西伯利亚科学城。据有关资料记载,新西伯利亚科学城始建于20世纪50年代中期,苏联国家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今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也应运而生。经历了半个世纪的发展,可以说新西伯利亚科学城已成为俄罗斯科技研发领域的重要支柱。在茫茫的西伯利亚,在美丽的贝加尔湖畔,一座布局严谨、建筑风格美观大气、科技实力雄厚、令世界瞩目的科学城在一片幽静的原始森林中拔地而起。
尼瓦先生也介绍说,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下设有多个科学中心,其中新西伯利亚科学中心为西伯利亚分院下属最大的一个科学中心。新西伯利亚科学中心亦称新西伯利亚科学城,在数学、物理、生物、化学等基础研究领域以及在能源综合利用、环境保护、核技术、生物技术、冻土技术和航天科技等应用领域的研究水平居国际领先地位。这里不仅是全俄重要的科研中心,也是世界著名高科技园区之一。俄罗斯总统普京多次称新西伯利亚是全国的科学首都。
新西伯利亚科学城占地面积30多平方公里,科学城里按科研性质划分为若干板块。整个科学城均建设在原始密林之中。这是一座从森林外看不见的城市,即或是乘坐飞机鸟瞰也看不见的城市。只有沿公路步入科学城才能看到掩映在密林里的一座座精美的俄式建筑。我们乘坐汽车进入科学城,沿路就看到了核物理研究所、农业研究所和科学城管理委员会。科学城内没有工业厂房,没有烟囱,给人的感觉到处都是死一般的寂静。然而就在这片寂静的土地上,竟然活跃着上万名科技人员,研发着世界上最前沿的科学技术,许多世界知名的核物理学家都要来到这里利用俄罗斯的强子对撞机开展科学试验。
安德烈先生说,原来科学城这里是绝对保密的区域,外国人未经批准是绝不允许入内的。现在逐步开放,我们才有机会进入科学城来目睹这里的真面目。虽然在科学城里我们只能坐在车上走马观花,但仅是尼瓦和安德烈两位先生所介绍的情况就已经让我们感到有些痴迷了。
满洲里与俄罗斯新西伯利亚科学城堪称咫尺,然而我们对这里却知之甚少。中国四川绵阳的高新技术开发区距离新西伯利亚万里之遥,但人家早就捷足先登并开始与科学城的科研机构进行合作,已将俄罗斯的一些科学成果引入到其开发区内进行孵化。黑龙江省的哈尔滨师范大学也早就与新西伯利亚科学城建立起密切的联系,开展科技成果合作。而我们满洲里距离新西伯利亚科学城最近,却像个远远地站在高岗上看热闹的人一样。
在我们一行人来新西伯利亚科学城考察之前,笔者曾同哈尔滨师范大学的孙慕天教授进行过一番长谈,他就建议满洲里应该发挥地缘优势,发挥二传手作用,在引进和利用俄科技成果方面做些文章。为此,笔者还安排时任市委党校副校长黄利民先生出面邀请孙慕天教授专程来满洲里,为我们讲授如何利用俄罗斯科学技术,并在满洲里市经济技术合作区管委会召开了一个专题座谈会。
在我们一行人此次赴西伯利亚考察之前,笔者曾受市政府主要领导的委托,率副秘书长李余林、秘书董文胜专程去大连考察。在大连逗留期间,我们曾到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去考察学习,在那里笔者同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的常务副主任谈起过如何利用满洲里的口岸优势引进和消化俄罗斯科学技术问题。大连开发区这位领导对笔者所提出的想法非常感兴趣,并期待能有机会进行合作。在大连考察期间,我们曾与大连市政府的刘副市长进行过一次会谈。会谈中,除了大连市政府领导提出请满洲里帮助联系赴俄西伯利亚地区进行商品展销外,我也向刘副市长提出了双方合作引进、利用和孵化俄科技成果问题。此外,刘副市长还主动提到了大连市政府和满洲里市政府联手利用大连港和满洲里陆路口岸开展集装箱陆海联运问题。我们一行返回满洲里之后就立即向市政府主要领导专题汇报了此次赴大连的工作情况,其中重点谈到了大连市政府工作人员拟赴俄西伯利亚地区进行商品展销问题,双方合作引进、利用、孵化俄科技成果问题,两市合作利用大连港和满洲里陆路口岸开展集装箱陆海联运问题。如果从那时候起我们两市就联手运作集装箱陆海联运,那我们满洲里绝对是当时国内最早提出并运作中欧班列的地区。
笔者认为,满洲里有机会与新西伯利亚科学城和西伯利亚诸多大学开展科技合作,建立起一种互为优势的合作关系,在满洲里与俄西伯利亚之间搭建起一座科技合作的桥梁。当年若能践行这个想法与思路,满洲里就有可能借助俄罗斯西伯利亚地区所蕴藏的科学技术实现新一轮的腾飞,也能为满洲里除边境贸易之外再谋得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子。当然,新西伯利亚科学城也可以借助满洲里和满洲里身后的那些具有经济实力的城市和科技型企业为俄罗斯科技成果转化插上经济效益的翅膀。
或许有人觉得这些想法有点天方夜谭,但客观事实就摆在我们面前,中国四川的绵阳市与新西伯利亚市现已结为友好城市,双方已经迈开科技合作的第一步。不知大连经济技术开发区是否受到我们的启示,据说也搞了一个俄科技成果孵化基地,也开始了与新西伯利亚科学城的合作。如果我们能清醒地认识自己的区位优势之所在,踏踏实实地去扮演科技“掮客”,满洲里或许就能在大力发展边境贸易的同时再蹚出一条独有的发展路子。
参观完科学城,我们就算是全部完成了在新西伯利亚市的考察任务。回到宾馆后大家开始整理行装,晚饭后稍事休息,我们一行就前往新西伯利亚站。来到车站前的广场,我即被眼前的建筑景观所吸引。坦率地说,新西伯利亚站的整体设计和建造非常不错,豪华不失简约,大气不失典雅,将俄式建筑风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根据有关资料介绍,新西伯利亚站始建于1929年,是建构主义风格的建筑。建构主义风格建筑是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初时在苏联蓬勃发展起来的现代建筑形式,它是将先进的技术工程与公认的共产主义社会目标相结合的产物。建构主义运动在1932年前后开始逐渐失宠,但在这之前建造了许多开拓性的建筑项目,对后来的建筑发展产生了很深的影响。1939年时,新西伯利亚站在进行改造时又改建为传统的俄罗斯建筑风格。新西伯利亚火车站整体建筑很宏伟自不待言,最让人佩服的是,俄罗斯的城市规划师们在20世纪上半叶时就已经开始构思现代化的交通枢纽,并将火车站、地铁站和公交线路有机地搭配在一起,构建成一种现代立体交通格局。
笔者站在那里仔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车站周围和附近的街道都清扫得非常干净,车站旁边有几家餐厅和超市,闪烁着彩色的灯光。进入车站的候车室可见其内部装潢也很考究,墙面上镶嵌的全部都是大理石,格调鲜明亮丽。
从赤塔到新西伯利亚一路走来,我们沿途收集了很多俄文版书籍和资料,那时虽然已经有了互联网,但很多资料型的书籍要么到书店去买,要么到图书馆去查。遗憾的是满洲里书店根本没有我们急需的俄文版书籍,而在满洲里图书馆的藏书中涉及俄罗斯法律、科技、经济类的藏书几乎为零。为了筹建中俄商贸企业信息网站,我们考察一路走来,信息中心主任于智慧先生每到一地除了参加集体活动外,余下时间几乎就是去逛当地的书店,收集有关俄法律、西伯利亚地区商贸企业名录等方面的书籍和报刊。
这些俄文版书籍大多为精装本非常沉重,再加上每个人的行李,我们要搬运大大小小十几个箱包。上车前,在候车室我们没找到用来托运的手推车,只好花钱请了几位俄罗斯小伙子帮忙把箱包送进站内。俄罗斯的火车没有软硬卧之分,设施虽然陈旧,但床单、床罩、靠背单都洗得很洁白,绝对给人一种安全、洁净和温馨之感。对笔者来说,宁愿乘坐俄罗斯的火车在西伯利亚大铁路上颠簸几天,也不愿再乘坐那种飞到天上就像蜻蜓似的小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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