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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西伯利亚城市出访散忆(十四)
2025.02.06 47:10

20世纪80年代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叶尼塞河右岸景象。

20世纪80年代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十月宾馆。

20世纪80年代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列宁冶金厂劳动宫。

20世纪80年代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政治教育大厦。

20世纪80年代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艺术博物馆。

20世纪80年代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管风琴音乐厅。

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水电站周边景色。

会谈结束之后,我们一行人在中西伯利亚工商会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就近参观了几个商场。在参观的过程中,我惊讶地发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市场上虽然生活日用品不丰富,但具有俄罗斯西伯利亚文化特色的旅游纪念品却非常多,石版画、铜版画、各种颜色的水晶制品在每个商场都可以看到。

我还发现这里的大小市场和商店里最丰富、最具特色的商品是琳琅满目的琥珀制品。据陪同我们的中西伯利亚工商会工作人员说,他们这里出售的琥珀制品绝对没有假货,价格也不高。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琥珀原石中还可以找到一些品相不错的虫珀,而虫珀是琥珀爱好者们的最爱。

在一家店铺里,一位俄罗斯小老板通过翻译绘声绘色地对我们说,前不久有一位来自北京的客人在他这里淘到一块很漂亮的拳头大小的琥珀,琥珀里面包裹有一只很小的蟋蟀。用放大镜看,琥珀里面的蟋蟀不仅头上的丝状触角保存完整,就连腿上细细的毛刺都清晰可见。

笔者平日里就喜欢收藏俄罗斯的铝雕、领袖雕像、铜币等物件,满洲里旺泉市场我几乎每周要光顾一次,就算啥也淘不到,在市场里转上一圈儿也觉得很惬意。所以,在参观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市场时,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富有俄罗斯浓郁文化特色的旅游纪念品,笔者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当即买了两只琥珀烟嘴、一个琥珀吊坠。

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旅游纪念品市场上销售的琥珀制品的原料一部分产自本国,还有一部分来自欧洲国家。最令人吃惊的是这里的琥珀制品价格相当便宜,如一只琥珀烟嘴的市场零售价仅570卢布,折合人民币170元钱。如果当时我们有足够的卢布的话一定会多买上一些琥珀制品收藏起来。

在返回宾馆的路上,合作公司总经理冯志斌先生调侃笔者说:“人家来俄罗斯公干时买的东西都是拿回家能过日子用的,看你买的东西都跟过日子没有关系,一看你在家里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

下午,中西伯利亚工商会的工作人员陪我们去参观了一家文化沙龙。这家经营文旅商品的企业很有品位,经营规模也不算小,有与满洲里相关企业开展贸易合作的意向。我们与这家文旅企业负责人商谈了一些相关的合作事宜,并邀请这家企业负责人到满洲里考察市场后具体详谈。

离开这家文化沙龙之后,我们一行人先是乘车到城市附近的一座山上去远眺市容市貌。这座山不是很高,我们也不清楚这座山的名称。山上有一座教堂,当地人将教堂修建在山上是认为这便于久居喧嚣之地的人们在距离上帝相对较近的地方祈祷。因为站在小山之巅,你似乎能感觉到你的头顶上就是天堂,而你的脚底下则就是人间,站在此地的人就夹在天堂与人间的中间。山下吹过来的风声虽无叮当作响,但仍仿佛是来自天堂之门的铃声。这座小山给了教堂一块场地,也就等于给了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与上帝对话的阶梯。

可惜我们来的季节不对,站在这小山之上也看不到盛夏时节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美丽的市容。山上风很大,想站稳都有些困难,我们只好和中西伯利亚工商会的俄罗斯朋友合了一个影就匆匆离去。合作公司的冯总又趁机在一旁调侃我说:“你说一年四季啥时候来不好,非得选这个季节来,什么景色都看不到不说,还冷飕飕的。”

接下来,中西伯利亚工商会的朋友陪同我们去参观了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水电站。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他向我们介绍说:“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水电站位于叶尼塞河上,为混凝土重力坝,最大坝高124米,坝顶长1175米。水库面积2000平方公里 ,总库容733亿立方米 ,有效库容304亿立方米。总装机600万千瓦,年平均发电量204亿千瓦时,是全俄最大的水电站。”

2000年,我们去参观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水电站的时候,我国的三峡水电站还正在建设中。2009年,我国的三峡水电站终于全部完工,无论是总装机容量还是年发电量都位居世界第一。当时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水电站若按年发电量排名则位居世界第十位,但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水电站的总库容量则是我国三峡水电站总库容量的两倍多。

中西伯利亚工商会的朋友还说:“叶尼塞河与其他河流不同的是别的河流都是由西向东流,然叶尼塞河却反其道而行之,是由东向西流,然后进入北冰洋。”叶尼塞河河流湍急,以至于冬季零下30多度严寒时河面也不会封冰。前往水电站的公路两边除了茂密的森林就是河流,若论水电站周边的生态环境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水电站绝对属世界一流。当我们来到可以观看大坝全貌的地方时,放眼望去,一道高高的水泥大坝横跨在叶尼塞河之上,蔚为壮观,真可谓国之重器。我当时还在想,若是有机会盛夏时节再来这里看看,那时的景色除了蔚为壮观的水电站之外,一定还有旷野下的蓝天白云,奔流西去的叶尼塞河,烟波浩渺的水库和无尽的鸟语花香。

2000年3月3日上午10时,我们又到中西伯利亚工商会签订合作协议并同当地有关部门进行对接。协议文本是参照我们与伊尔库茨克工商会的协议文本拟定的,加入了“双方要互相保证产品质量,协调国家商检部门”等条文。双方对这个合作协议文本都比较满意。合作协议签订仪式结束后,中西伯利亚工商会主席助理瓦雷金·耶夫盖尼·弗拉立维克多洛维奇先生建议大家站起来互相握手和鼓掌,以庆贺双方正式签订了合作协议。这几天一直是在中西伯利亚工商会主席助理的主持下与我们商谈合作事宜,这位主席助理先生刚刚30岁出头,身高1.9米的样子,是一位年轻有实力、思维敏捷、处事果断、语言流畅、不苟言笑的官员,给我们一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合作协议签订仪式结束后,中西伯利亚工商会安排商会所属的几家公司同我们座谈并对接商贸业务。因为接下来要谈的问题大多都涉及公司业务合作问题,于是笔者就主动将接下来合作商洽的主谈交予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公司总经理冯志斌先生和贸促会秘书长薛贵元先生。

第一位在会议上发言的是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木材采伐销售公司的副总经理杰那基先生。这家公司属于国企性质,参会的副总经理杰那基先生对业务很熟悉,他较详细地介绍了自己所在公司的整体情况,并明确表示想通过参加此次座谈能在满洲里找到开展长期合作的公司,合作出口的主要产品是木材。根据杰那基先生的介绍,合作公司总经理冯志斌先生明确表示,满洲里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公司属于典型的对外贸易公司,现在已经在俄罗斯的赤塔、伊尔库茨克等地设有分公司和办事处,业务范围主要包括外经外贸、工程承包、劳务输出等,也期待能将业务合作的范围延伸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地区,并明确表示可以让满洲里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公司下属的赤塔全资子公司来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设立分公司。双方在探讨业务结算方式的时候,杰那基先生对使用信用证结算的方式不太感兴趣,说他们以往在使用信用证结算的过程中曾遭受过损失。对此,冯志斌先生作了一番解释。他说:“满洲里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公司的业务绝大多数都发生在俄罗斯境内,目前重点是在赤塔地区。我们与俄方企业间所发生的工程款和贸易款结算都是通过中国银行满洲里分行与俄方合作银行间开具信用证进行结算的,这样的结算方式最大的好处就是不涉及外汇及外汇额度等问题。”最后,冯志斌先生热情地邀请杰那基先生到中国满洲里去考察。

满洲里对外开放之初,在银行尚未开办信用证结算业务之前,一些来满洲里做边贸业务的公司都是出境前通过市场换取美元,然后提着美元现钞出境去做业务。

记得开放之初的时候笔者曾经接待过一位负责外汇管理的官员,他在了解了满洲里情况后对当时客观存在的货币兑换活动及货币兑换规模感到非常吃惊,表示这样的货币兑换方式必须予以取缔。为此,我们曾向其做了一个专题汇报,说明满洲里对外开放之后的现实情况。因为当时来满洲里的边贸企业要去俄罗斯那边做生意,但申请不到外汇额度,逼得企业只好到市场去兑换。再就是当时无论是中国银行还是其他商业银行还都没有开办信用证结算业务,所以,去市场兑换外币是他们唯一的途径。如果不解决边贸企业通过向银行申购外汇规模问题,或是给边贸企业提供信用证跨境结算业务,只是机械地按照国家央行规定的外汇管理办法依法进行规范管理,那么,满洲里两千多家边贸公司中的绝大多数企业就无法继续生存下去。

那个时候这方面的主要矛盾是国家央行制定的外汇管理办法与沿边地区对外开放的步伐和节奏尚不相匹配,随着其后国家央行向满洲里中国银行和部分商业银行下放外汇管理权限,这个看似严重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而满洲里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公司在运用信用证实现跨国结算方面既是受益者,也是模范践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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