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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我们一家人(四) ——写在父亲诞辰100周年的日子里
2024.08.06 04:10
                       □王世义

前排左起:笔者的三哥王世恒、二哥王世良、大哥王世孟、大姐王世华;后排左起:笔者的小妹王世丽、笔者王世义、小弟王世民、大妹王世芝。

前排左起:笔者的三嫂孙玉凤、大嫂王静华、大姐王世华、二嫂戴秀茹;后排左起:笔者的弟妹詹桂芬、妻子贾连华、大妹王世芝、小妹王世丽。

左起:笔者的妻子贾连华、女儿王庆迪、笔者王世义。

左起:笔者的妹夫刘万军、大妹王世芝、大妹的儿子刘春磊、儿媳妇赵林。

前排左起:笔者的小妹王世丽(怀抱着小妹的外孙高哲)、妹夫张玉生、小妹的外孙女高兴;后排左起:小妹的女儿张妍、女婿高海波。

笔者的三哥王世恒。

2002年10月,笔者的母亲石佩凤与子孙们在满洲里情人岛合影。

1995年,二哥积劳成疾患上了白血病。二哥一开始去哈尔滨治病时,我刚从灵泉啤酒厂调到扎赉诺尔矿区产权公司,工作异常繁忙,没有时间陪护二哥,后来工作安顿下来我就第一时间去哈尔滨看望了二哥。二哥当时在黑龙江省中医学院附属医院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后病情始终不见好转,亲友们都非常着急,四处求医问药。

为了二哥的病我去找了邢有全老兄,希望从他那里获得治疗白血病的最新信息。邢有全老兄是我在灵泉啤酒厂工作时的同事,当时正在哈尔滨家里休假。邢有全老兄了解了我二哥的病情后说:“中医学院附属医院治疗再生障碍性贫血可以,治疗白血病不是专长。哈尔滨治疗白血病最出名的医生是哈尔滨市医院的马军医生,可马医生经常出国进行学术交流,平时不一定能在医院见到他。”听完这一信息后,我和邢老兄抱着碰大运的想法马上去了市医院。那天真是非常幸运,平时很难见到的马军医生还真在医院,凑巧的是他前一天才从国外回来,马医生向我了解了二哥的病情。当得知我们来自满洲里时,马医生来了兴致,他告诉我们在满洲里市还归黑龙江省管辖的时候,他作为解放军医疗队的军医去满洲里巡诊过,对满洲里的印象非常好,他让我们尽快把二哥转院到市医院。

我们第二天就把二哥从黑龙江省中医学院附属医院转院到了哈尔滨市医院。二哥是十分幸运的,他幸运地遇到了医德高尚的马军医生,在马医生的治疗下,加上二哥始终有着战胜疾病的坚强意志,最后二哥不但医治好了疾病,而且之后的生活质量也没有受到影响。

二哥二嫂岁数大了以后在满洲里市区买了房子,但一直也没有搬过去住。在满洲里买房子是因为二嫂想住得离女儿近一些,没有搬家是因为二哥不想在市区居住,小站有二哥熟悉的人和熟悉的风景,他离不开小站这片土地。

三哥王世恒心灵手巧,但英年早逝,令人痛心。1954年10月18日,三哥王世恒在山东省招远市河埃村出生,1959年三哥随母亲到了满洲里。三嫂的名字叫孙玉凤,是扎赉诺尔矿区乳品厂的退休工人。三哥的儿子叫王斌(又名王庆学),儿媳叫裴文嫣,孙女叫王霈柠。

1993年5月7日,40岁的三哥因患尿毒症去世。尸体火化后骨灰葬在扎赉诺尔矿区粮库牧业点西面的山上,从这座山上往南看就能看到烟波浩渺的达赉湖。之所以把三哥安葬在山上,是因为山上那片土地是我们王家原计划的家族墓地,不过后来计划发生了变化。大哥王世孟去世后,大嫂和侄子觉得这片家族墓地离城区太远,祭祀不方便,加上政府殡葬部门的管理越来越严格,就把大哥的骨灰葬在了公墓。我的父母去世后也都安葬在了公墓。

三哥16岁就参加了工作,在扎赉诺尔矿区白铁社学徒,后调到扎赉诺尔矿务局大修厂、西山矿青年井工作。三哥文化水平不高,但他心灵手巧、吃苦耐劳,是过日子的好手。三哥的钣金加工水平很高,是一个技术高超的钣金工,他曾手工做过烧酒锅,修过汽车品牌标志。

改革开放刚开始时,三哥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发家致富的机会。他曾经和露天矿汽车队的一位领导计划合资买汽车跑运输,后来汽车买回来了却由于家人的反对放弃了计划。三哥在哈尔滨治病我去看望时对我说,等病好后要买个切肉片的机器,为家里挣点钱,可天不遂人愿,三哥没有战胜病魔,早早地离我们而去。三嫂含辛茹苦地把孩子王斌抚养成人,王斌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哈尔滨工业大学,后在北京参加工作,成家立业。

三嫂孙玉凤2016年9月20日在北京因病去世。三嫂去世后,侄子王斌把三哥、三嫂的骨灰合葬在了满洲里公墓。记得合葬那天我们王家的男女老少一起来到三哥的墓地,摆上供品,上了香,然后挖开了墓室。墓室的墙是用红砖、水泥砂浆砌成的,墙外还覆盖着一层水泥,大家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墓室外的水泥撬开,取出了安放在墓室中央三哥的骨灰盒。三哥的骨灰盒虽然在地下埋葬了二十多年,但由于地处山上干燥少雨,骨灰盒没有腐烂,还有一块小小的蛇皮附在盒盖上。我们把三哥、三嫂的骨灰盒盖上红布放在我驾驶的车上,之后平安顺利地把三哥、三嫂合葬在了满洲里公墓。

大妹王世芝,1960年7月27日在满洲里市道南出生,在达赉湖渔场退休。妹夫刘万军在渔场、五七农场、大修厂工作多年后退休。儿子刘春磊在中国石油大学毕业后在大庆油田当工程师,儿媳赵林在银行部门工作,有一个孙女刘禹苏还在上学。

小妹王世丽,1963年3月18日在扎赉诺尔出生,在达赉湖渔场退休。妹夫张玉生在扎煤露天矿车队当电焊工,现已退休。女儿张妍,女婿高海波,外孙女高兴,外孙高哲。

小弟王世民,1967年11月28日在扎赉诺尔出生,在铁北矿工作直到退休。原配叫詹桂芬,妻子叫张淑娟,儿子叫王庆德,儿媳叫白玉茹,孙子叫王泽睿。

时光荏苒,我们兄弟姐妹现在都已退休,都当上了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现在我们生活无忧,在家颐养天年。

父亲是我们永远的靠山

父亲王永源年轻时担任河埃村党支部书记,我估计是没有收入的。父亲和母亲成家后,家里孩子越来越多,家庭负担越来越重,为了养家糊口父亲先后在烟台卷烟厂、糕点厂打过工。后来父亲千里迢迢来到满洲里投奔我的姥爷石殿发,在姥爷开的永发长杂货店当店员。父亲还在二卡的小渔业生产合作社打过鱼,割过柳条、芦苇。

此外,父亲还赶过马车,为露天矿拉过土。那是20世纪50年代左右,灵泉露天矿刚开始建设时机械化程度不是很高,需要用人赶着马车拉土,父亲怀揣着干粮赶着马车运输土方,从早晨起来一直干到下午,又当装卸工又当车老板,一天挣一两元钱。

后来,父亲还在乳品厂工作过。当时扎赉诺尔的乳品厂就位于小站三道街,原水利六处办公室的前身就是乳品厂。20世纪60年代末,由于小站地下水质不好,乳品厂就搬迁到扎赉诺尔街里了。父亲在乳品厂工作时收过牛奶,还在厂子的牧场放过马,父亲偶尔会拿马吃剩下的豆饼边角料给我们这些孩子充饥。豆饼是黄豆榨油后剩余的豆渣子压成的饼,是喂马的好饲料。

那个年代粮食十分金贵,我们为了充饥还吃过大头菜根,味道有点苦,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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