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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与满洲里(十三)
2023.04.17 36:10
□老冀

2019年4月22日,犹太人在以色列耶路撒冷老城犹太教圣地“哭墙”(又称西墙)前进行祷告。
 
2019年4月22日,犹太人在以色列耶路撒冷老城进行逾越节祷告。

2020年10月19日,在以色列耶路撒冷老城西墙广场祷告的民众。

2021年4月18日,在以色列特拉维夫沙滩休闲健身的人们。

2021年4月18日,以色列特拉维夫街头的行人。
 

2021年4月18日,人们在以色列特拉维夫的草地上休闲。

2021年4月18日,以色列特拉维夫的一个市场。
 
2022年4月26日,人们在以色列耶路撒冷的亚德瓦希姆大屠杀纪念馆参观。
 
 
后记
写完《回眸满洲里开埠之历史》一文后,笔者便开始思索下一篇文稿的史料整理方向。最开始笔者想在满洲里历史上发生的一些重要事件中选择一题进行史料整理写作,并开始阅读史书收集相关资料。
在收集和阅读资料的过程中,笔者偶然接触到了一些有关俄罗斯侨民和犹太人在内蒙古地区侨居历史的学术专著。例如俄国史学家鲍里斯·罗曼诺夫所著的《俄国在满洲》、研究边疆史方面的知名学者房建昌所著的《近代内蒙古的犹太人》、呼伦贝尔学院史学教授管秀廷所著的《呼伦贝尔俄侨考》等文章。看过这些文章后,笔者对俄罗斯侨民和犹太人当年在满洲里的历史产生了极大兴趣。
在收集相关资料的过程中,笔者有幸查阅到夏恩训老师的《满洲里历史上的犹太人》一文,后来又找到《满洲里博物馆收留历史屡遭破坏的犹太人墓残物》的报道文章,这两篇文章用翔实的数据和史料明确地告诉我们,当年有一定数量的犹太人在满洲里长期侨居和生活。这些专著和史料激发了笔者整理《犹太人与满洲里》一文的热情,并希望通过一己之力能填补满洲里历史研究相关内容的缺失。
笔者在整理该文的过程中,最初构思的标题为《犹太人在满洲里》,但在整理的过程中越发感觉这样表述是不准确、不全面的。如果我们只谈《犹太人在满洲里》,那就势必会弱化当年满洲里在接纳、转运犹太人问题上的作用和历史地位。殊不知,当年满洲里不仅容纳了成百上千的犹太人在此长期居住和生活,更为重要的是数以万计的犹太人借道满洲里向海拉尔、齐齐哈尔、哈尔滨迁徙,并最终借道哈尔滨移居大连、青岛、天津和上海等地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鉴于此,笔者反复斟酌后决定将本文标题确定为《犹太人与满洲里》。虽然仅是一字之差,但却能全面地揭示历史上的满洲里为犹太人提供居住、经商环境,并提供迁徙通道等各方面所作出的历史贡献。
在整理《犹太人与满洲里》一文的过程中,遇到的最大问题就是史料的严重缺乏,甚至可以说,最初时手头除了夏恩训老师所整理的《满洲里历史上的犹太人》一文和中新网关于《满洲里博物馆收留历史屡遭破坏的犹太人墓残物》的一篇报道外,手头再无相关资料。后来,笔者发现黑龙江省有关研究机构和诸多学者在研究哈尔滨犹太人问题上有许多研究成果,于是,笔者便埋首于网上,广泛地收集和阅读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并在阅读中注意搜寻与满洲里相关的犹太人史料。本文中所采纳的史料有一部分就是来自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等有关研究机构和诸多学者的研究成果。如果没有这些史料,笔者是难以完成《犹太人与满洲里》这篇文稿的,即使笔者再有激情恐也无济于事。
除了借鉴黑龙江省有关研究机构和诸多学者的研究成果外,笔者还借鉴了网上收集到的著名学者、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研究所研究员房建昌先生撰写的《近代内蒙古的犹太人》《关于近代来华犹太人史的史料及研究简况》《本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各地犹太人概貌》等文章。
令笔者惊喜的是,在网上收集到由呼伦贝尔学院史学教授管秀廷先生所编著的《呼伦贝尔俄侨考》一文。该文从俄国人在呼伦贝尔境内的早期活动、俄侨群体的形成与演变等方面,展现了一幅从20世纪初叶到新中国成立之初俄罗斯人在呼伦贝尔域内活动的历史长卷,其中不乏一些涉及满洲里俄侨历年的重要数据。这些史料对笔者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谈及有关犹太人资料的收集问题,首先要说起铁樵兄。铁樵兄不仅是满洲里历史研究会的首任会长,是百年满洲里“钩沉”版块的始创者,而且还是诸多满洲里历史研究爱好者的引领者,好多人都是在他循循善诱之下开始步入满洲里历史研究行列的,包括笔者亦是从原来只参与整理扎赉诺尔历史文化和扎赉诺尔民俗文化转为开始涉猎满洲里历史文化的。
当笔者初步确定并准备着手整理《犹太人与满洲里》一文时,首先想到的是去征求铁樵兄的意见。铁樵兄得知笔者的想法后,便坦诚地说,这一涉猎对发掘和补充满洲里历史史料确有意义,但难点是缺少犹太人在满洲里的相关史料。笔者深知贸然着手整理《犹太人与满洲里》一文确有很多难点和意想不到的困难,但这点困难与问题与铁樵兄这些年来孤军奋战,先后出版两套大型“百年满洲里”画册,创办“钩沉”版块,受命组建满洲里历史研究会等事所遇到的困难相比不值一谈。笔者由衷地钦佩铁樵兄始终如一的坚持,对家乡的那份挚爱,对满洲里历史研究的那种执着,从不计较名利的坦荡胸怀,在同道面前那种虚怀若谷的精神。想到这些,笔者没有直面回应铁樵兄的提示,而是暗下决心,不管多难也力争把这块骨头啃下来。
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建党一百周年,根据中央提出的“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中认真学习党史、新中国史”的要求,在整理文稿之余笔者阅读了一些有关党史方面的书籍,其中就包括我党早期主要领导人瞿秋白同志所著之《饿乡纪程》一书。
笔者与铁樵兄曾对阅读《饿乡纪程》一书的感受进行了交流。在《饿乡纪程》中,瞿秋白详细地记述了他当年在赴苏俄途经哈尔滨的情况,对当年侨居在哈尔滨的白俄生存状况有详细记述,这些史料对我们认识、研究当年侨居在满洲里的白俄生存状况有重要史料价值。此外,瞿秋白在书中还翔实地记述了他途经俄罗斯赤塔时对华商情况的所闻所见,这让我们非常惊愕,没想到在20世纪初叶,不仅有大量的俄国人、俄籍犹太人沿西伯利亚大铁路来到中东铁路始端的满洲里,在这里长期居住和生活,同时还有诸多中国人也曾千里跋涉远赴俄赤塔等地区开设商店,向域外传播华商文化。而这么多年来,笔者只略知在满俄商情况,却对华商在俄情况知之甚少。
《饿乡纪程》一书给我们的启发是,今后可以通过从来过满洲里的名人所作传记、随笔、回忆录等文献中去发掘和寻找有关满洲里的历史资料。最好可以专门派人去俄罗斯赤塔市、尼布楚等地查阅历史档案,收集相关史料。畅谈之余,铁樵兄从书柜中拿出他珍藏的《回忆笔者的父亲李大钊》《程砚秋日记》两本书交与笔者。虽然铁樵兄没多说什么,但笔者知道他一定是希望这些史料能对笔者后续整理满洲里历史有所帮助。
在笔者整理该文的最关键时刻,又是铁樵兄出手,将其珍藏从未示人的《犹太人在中国》《犹太人在哈尔滨》《犹太人在上海》《犹太人在天津》四本图文并茂的精装画册交与笔者,并嘱笔者说:“这些有关犹太人的画册非常珍贵,里面有好多老照片在《犹太人与满洲里》刊载时可以借鉴使用,这几本画册不仅收集了大量珍稀的历史照片,而且还配有文字记述和注释,相信会对你进一步修改此文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当晚,笔者便迫不及待地挑灯夜读,果然从中觅得一些关键性资料。如1919年,远东地区锡安主义者代表大会在哈尔滨召开,满洲里作为中东路最北端的城市曾派代表参加此次会议。仅此一事足以说明当年满洲里犹太社团和犹太公众会在中东路沿线各城市中不可替代的地位与影响力。而在这之前,笔者在其他资料中只见有当年海拉尔派代表出席此次代表大会,满洲里派没派代表没有相关史料。唯在《犹太人在哈尔滨》一书中的“哈尔滨犹太人历史年表”清清楚楚地记载,远东地区锡安主义者代表大会在哈尔滨召开,参加会议的有“哈尔滨、满洲里、上海、符拉迪沃斯托克等城市的19名代表”。
在整理《犹太人与满洲里》一文的过程中并非笔者一人在闭门造车,原满洲里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满洲里市历史研究会名誉会长黄利民先生听说后,随即向笔者提供了一条重要信息。当年,他与同事在哈尔滨曾购得一套《犹太人画册》,现存满洲里图书馆,若查阅可能对整理《犹太人与满洲里》一文会有帮助。满洲里历史研究会副会长王瑞华先生听说后也积极帮笔者收集相关资料。这期间,笔者在铁樵兄的工作室还与满洲里知名俄语翻译、史学研究者王旭先生多次就犹太人在满洲里的话题进行过交谈。王旭先生不吝赐教,介绍了一些他对犹太人的研究成果。如他在对俄罗斯人姓氏进行研究的过程中发现,凡是俄国人姓氏后面有“斯基”二字的,基本都是俄籍犹太人。王旭先生的这一研究成果对笔者在整理该文的过程中辨识是否犹太人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该文初稿整理出来后笔者请王旭先生帮助把关,他将当年犹太富商斯基德尔斯基家族在包租扎赉诺尔煤矿期间所派出的四任矿长的俄文名称和中文名称的校对结果提供于笔者。
笔者对以上所述各位在此一并表示衷心的感谢!
 
                                         (完)
 
 
□本版图片来自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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