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
□老冀

20世纪30年代的书店。

20世纪30年代的药店。

20世纪30年代的烟草店。

20世纪30年代的饭店。

20世纪30年代的茶庄。

20世纪30年代的粮店。

20世纪30年代的银匠店。
后记:
“河广难航驾叶舟,书史寡淡却偏求。裁冰剪雪织云锦,载弄圭璋做吴钩”。笔者在整理《回眸满洲里开埠之历史》一文的过程中得到了满洲里历史文化研究会王铁樵先生的鼎力支持和帮助,为聊表谢意,在此以拙作致敬王铁樵先生。
笔者退休后,曾有幸在原扎赉诺尔史志办主任李农先生的召集下参与了《扎赉诺尔记忆》史料收集和整理工作,笔者期望余年能用拙笔报家乡扎赉诺尔的养育之恩。期间,笔者曾收集资料想整理《扎赉诺尔商埠老街探幽》一文,想法虽好,但真正动笔时方感无米为炊、力不从心。在笔者彷徨之际,原满洲里国土资源局领导王世义先生和满洲里历史研究之先行者王铁樵先生向我伸出援手,不仅亲自驾车陪同我到扎区拜会原工商业者、扎区糖业公司副经理王本生老先生,扎赉诺尔原沈家小铺后人沈根生先生等,铁樵兄还将在此之前所做扎赉诺尔区八乍市商业调查后绘制的《扎赉诺尔八乍市街区图》一并交于我采用。正是因为有王世义先生和王铁樵先生的不遗余力的支持,还有诸多知情者为我提供扎赉诺尔百年商业方面的第一手资料,笔者才终于能如愿以偿地完成了《扎赉诺尔商埠老街探幽》的写作。
《扎赉诺尔商埠老街探幽》一文见诸于读者后,我曾忽然闪过整理满洲里早年商业发展史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很快就因我对满洲里早年商业发展史知之甚少而放弃。一日,笔者到历史文化研究会工作室去拜会王铁樵先生,畅叙之中,铁樵兄说:“你不能只写扎赉诺尔呀,是不是也能写点有关满洲里的东西,比如关于满洲里商业发展史类的东西。”当时因我深深地陷入对扎赉诺尔远古人类文明史的思考之中,再加上自感没有足够的能力把满洲里的早期历史文化研究明白,就托词“我是扎赉诺尔人,只写扎赉诺尔之事”为借口婉言回避了铁樵兄的盛邀。在其后的几年时间里,铁樵兄总是不厌其烦地试图将我引导到对满洲里早年历史文化的研究上来,并时不时地赠送我一些有关满洲里早年历史文化方面的史料。我记得,铁樵兄先后赠送我《百年满洲里》(画册上下)和《百年满洲里》两套鸿篇巨著,向我提供了《呼伦贝尔旅蒙商》《满洲里市商业局志》《满洲里市饮食服务公司概览》等重要史料,尤其是《百年满洲里》《呼伦贝尔旅蒙商》《满洲里市商业局志》对我整理《回眸满洲里开埠之历史》一文大有裨益。
为了助我完成此文,铁樵兄还主动牵线搭桥让我与扎区文物局的张智文先生、秦宏斌先生两位考古专家在满洲里历史文化研究会工作室见了面,我们围绕着扎赉诺尔考古、扎赉诺尔远古历史文化研究、扎赉诺尔近代文化遗址发掘与保护等话题进行了一场痛快淋漓的头脑风暴,让我受益匪浅。最为重要的是此次会面之后,张智文先生陆续为我提供了一些国内外学者有关满洲里、扎赉诺尔地区上世纪初以来经济社会发展方面的珍稀史料。在这个过程中,铁樵兄又不厌其烦地将张智文先生所传输来的史料再转送于我。如果我的这篇《回眸满洲里开埠之历史》一文能为今后大家深入、系统地研究和发掘满洲里商业发展史有所裨益的话,那么,铁樵兄的贡献当为其首。
“琵琶妙手解胡音,翘竦东胡最幻尘。问道丸山洛阳铲,旧石犬鹿赖诸君”。这是我借本文后记敬奉给扎赉诺尔区文物局的考古专家张智文先生和其他考古工作者的一首小诗。2020年6月之前,我与张智文先生尚不熟悉。偶一日我去历史文化研究会工作室,铁樵兄对我说:“你知道扎区文物局有个叫张智文的小伙子吗?是一位热爱考古工作、年轻有为的考古工作者,毕业于内蒙古师范大学考古系,是这些年来扎赉诺尔区不可多得的也是为数不多的专业考古人才。他来到扎赉诺尔文物局工作后,在区党政领导和局领导的重视与支持下,对扎赉诺尔历史遗迹进行了大规模的调查和发掘,获得了一些重要的收获,收集了大量的历史资料。比如,他们彻底搞清了中东铁路事件扎赉诺尔区东北军阵亡将士纪念碑的准确地址,将日俄时期所遗留下来的俄式建筑、日式建筑群址基本调查清楚。他们在建立扎赉诺尔机车博物馆之后,又积极筹建鲜卑古墓博物馆、辽代古城遗址、武连德纪念馆、韩光第纪念馆。应该说,他们在极少的人力资源条件下,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做了大量考古调查方面的基础性工作,开创了扎区几十年来考古工作的新局面,弥补了扎赉诺尔考古史上的不足和缺憾,可谓功莫大焉!”
笔者在与张智文先生的几次畅聊中还得知了一些扎区历史上曾发生过的重要事情,而这些事情是我过去所不知晓的:一是扎区南菜园子在日伪时期曾经种植过较大面积的罂粟。二是日伪时期日本地质专家在勘探石油的过程中确发现有原始沥青。在这之前,我曾写过一篇关于扎赉诺尔骨刀梗(骨、石两种质地材料复合在一起的特殊工具)的文章。众所周知,骨刀梗是扎赉诺尔史前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和重大发现。但古人在制作骨刀梗的过程中是如何将锋利的石刃粘合和镶嵌在兽骨的凹槽上的呢,至今是个不解之谜。现在确切得知日本人曾在扎赉诺尔发现过原始沥青,那么这个不解之谜终于有了破解的答案,古人用原始沥青把石刃和兽骨粘合在一起制造各种工具。三是原煤矿大病院旧址最早曾是俄国人建造的东三省第十六小学和东三省铁路第十六小学的旧址,其后才是原扎赉诺尔公立国民学校的旧址,是张智文先生帮我搞清了这个悬疑的历史问题。四是原来在很多资料上都注明扎赉诺尔煤矿曾有个第三采炭所,裴文中先生于1944年在远藤隆次的陪同下曾到第三采炭所做考古调查,并在那里发现了3号“扎赉诺尔人”头骨化石。但这么多年来,至少笔者不知道第三采炭所在扎区什么位置上。现在方知,第三采炭所就在原扎区小站胜利小学东南不远的那个沙包处。
在畅谈中,笔者作为扎赉诺尔远古历史研究的一个业余爱好者,也班门弄斧向专门从事考古研究的张智文先生谈了一些我的想法与推测:一是我根据所收集到的史料推测,新石器时期的扎赉诺尔地区很可能是东北地区三大古老民族之一的东胡部族的发源地。如果我们能通过考古等途径去论证这个推测,那么,扎赉诺尔的远古历史文化研究或将会有一个重大的突破,在考古学界引起的震动可能不啻于嘎仙洞遗址的发现,甚至中国北方民族史的研究将会改写。同时,也能证明当年裴文中先生所提出的“扎赉期文化说”(裴文中先生认为以扎赉诺尔文化遗存为代表的扎赉期是细石器文化中最古老的一期)是完全正确的。二是扎赉诺尔在远古时期是中国北方草原上的一个“绿洲”。这里水草丰美、资源富足,从旧石器时期到新石器时期的远古人类便在这里创造了诸多璀璨的史前文明,生活在这片草原上的古老部族可能最先开始了对野马、野羊的驯养,最早将狼驯化为家犬,是最早从以狩猎为主转为以驯养家畜和游牧为主的北方游牧民族。三是远古的“扎赉诺尔人”是由本地土著和由南迁徙而来的北京“山顶洞人”所共同构成的远古人类。扎赉诺尔是古人类向北迁徙的中转站,“扎赉诺尔人”是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旧石器文化和新石器文化的传播者和开拓者。“扎赉诺尔人”是北极地区爱斯基摩人的先祖,也是北美印第安人的先祖。四是扎赉诺尔文化是哈克文化、昂昂溪文化乃至红山文化的源头。我半开玩笑地对张智文先生说:“我是扎赉诺尔历史文化研究的业余爱好者,一些想法和我曾写过的东西有点天马行空,甚至不着边际,可能会有人说我的想法纯属胡说八道。但不打紧,就好比是你们搞出来的东西是《三国志》,而我搞出来的这些东西充其量也就算是蹩脚的《三国演义》吧!”
与张智文先生结识之后不久,他通过铁樵兄给我传来一些非常珍稀的历史资料,如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日本社会学家在本国发表的调查报告《满洲里、海拉尔的情况》和《满洲里、扎赉诺尔方面调查报告书》,后来又陆续给我传来《满洲国度量衡关系资料》《日本人在满扎发现石油》《日本在满洲的石油勘探》《扎赉诺尔血战记》《扎赉诺尔战役经过》《扎赉诺尔煤矿回忆》《日俄侵略东省小史》《东省扎煤地形图》《东省铁路扎赉诺尔煤矿地形图》等,此外,还有一些珍稀的扎赉诺尔老照片等。
在整理《日伪统治时期满洲里商业市场之颓状》这部分时,笔者遇到的一个问题就是缺少日伪时期满洲里商业相关史料,如果没有相应的史料为支撑,日伪时期满洲里商业市场状况这部分写出来就会显得蹩脚或苍白。就在笔者为此思虑之时,历史文化研究会的王铁樵先生告诉我一个好消息,纪疆平先生收集到一份《日伪时期满洲里商业情况》可为参考。我拿到这份资料后,就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发现这份历史资料的确非常珍稀,其中不仅包括《日伪时期满洲里国内商业名录》,还包括《日伪时期满洲里妓院名录》《日伪时期满洲里外国人开设妓院名录》《日伪时期满洲里日本企业名录》。在《日伪时期满洲里国内商业名录》中,有些商号我们过去是不知道的,如大隆、王药斋、倍业庄、海乐园、泰东报馆、桂林村等。这部分史料中最具价值的是《日伪时期满洲里妓院名录》《日伪时期满洲里外国人开设妓院名录》《日伪时期满洲里日本企业名录》。众所周知,日伪统治时期,为了筹措战争经费,为了麻痹、奴化、毒害中国人民,不仅鼓励那些丧失良知的国人大肆种植罂粟,开设妓院、大烟馆、赌场,还怂恿日本商人和少数俄罗斯商人开设妓院和赌场等,其所作所为实乃罄竹难书。如果没有这部分资料,不仅日伪时期这段商业史整理起来会略显单薄,最重要的是我们就无法全面揭开满洲里那段最黑暗之历史,也无法看清日寇在满洲里所犯全部之罪行。
在此之前,纪疆平先生还将他偶然收集到的笔者之家父的一份《身元调查表》和建国前《扎赉诺尔完小校长、教员、校工名单》赠于笔者,在此向纪疆平先生表示深深的感谢!
(完)
□本版图片摘自《亚东印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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