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萨沃斯金 文 张克桓 翻译
1959年，新中国成立十周年之际，苏联波列兹亚区党政代表团、后贝加尔车站代表团同我市领导合影。
1959年，苏联波列兹亚区苏维埃执委会副主席马特维耶夫 · 符 · 伊率团来满洲里访问。
1959年，由苏联波列兹亚区苏维埃执委会赠送的细毛羊。由本文才得知牧羊人叫李昆恩。
1959年，苏联波列兹亚区苏维埃执委会代表团在考察细毛羊群。背景为北湖和市区。
1959年，苏联波列兹亚区苏维埃执委会代表团参观棚圈内细毛羊群。
1959年，苏联波列兹亚区苏维埃执委会代表团参观我公社蔬菜大棚 。
1959年，苏联波列兹亚区苏维埃执委会向我方赠送的优良种马。从本文获知养马人叫王梦弟。
1958年，修筑北湖大军在工地用餐 。
1958年，修筑北湖的女青年突击队员 。
1959年，满洲里铁路员工俱乐部美工刘汉兴正在绘制列宁画像。
黑眼睛、机灵又帅气的车辆修理库车工常寇亮穿着棉袄，里头衬着毛衣，停下手中的活儿（他正在修理几乎纯是双手做出的机床）。他认真地皱了一下浓眉，在斟酌着每一个词，为的是在苏联同志面前不丢脸。他讲起了自己，他23岁，共产党员，他先是干投递员，现在是五级工，是自治区和国家先进工作者。通过自学达到初中毕业程度，他现在教识字不多的工人业余学习。不久前，常同志作为青年代表团成员出访过博尔贾区。
“我看到了明天。”他努力选词地说，“我被我们访问过的集体农庄的雄厚实力所感动。那里技术活儿很多，庄员的生活富足。我到过舍尔洛夫矿山，工人们都掌握了很强的技术，我曾向他们学习请教。我在通向共产主义农庄结识了一位先进挤奶员，他表现出共产主义的劳动态度，是我学习的榜样。我要更好地工作，苏联同志的杰出表现鼓舞着我……”
这个年轻人的命运让我深思，他的生活对今天的中国很有代表性。人的成长是多么快呀！常寇亮——这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共产党员，机修库车工，全国先进工作者，很可能在1945年8月就是那个光着脚的男孩儿，给我们的坦克兵送水，给他们吃黄瓜，不是吗？他知道吗？这些坦克和这些穿着军装戴着头盔的人带来了什么吗？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幸福之星吗？如果不是人民政府使他站起来，教育他成长，他的未来不就是个供人驱使的奴隶吗？那时我们就知道这些孩子会看到幸福。在旧中国，等待他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命运？是什么使他成长这么快？我的思绪又回到马克思、列宁学说，回到无产阶级大团结和兄弟关系上来。
满洲里市医院主任外科大夫乌力吉虽然上了年纪，但他是位穿戴讲究的男人。他讲了几件表现苏联人品格的事例。有一次，车辆修理库发生事故，有十人受重伤，这事告知了苏联铁路员工，后贝加尔铁路局救护队长立即赶往满洲里，弄清需要如何救治后他呼叫来了苏联医生，调动专车从赤塔送来了需要的药品，是苏联人帮助伤者挽回了生命。这年冬天，满洲里缺少一种必需的药品，许多儿童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难道中国的母亲们会忘记，是苏联医务工作者赠送的药品挽救了她们孩子的生命吗？我见到了这些可爱的胖娃娃，他们穿着小花棉袄和棉鞋，在春天的阳光下愉快地玩耍。他们的生命还很长，他们会茁壮地成长！当他们长大以后，当他们了解到自己的童年之所以见到阳光，能呼吸和生存下来，他们的内心会燃烧起何等感激之情。
“几年前，我们医院里有苏联医生工作过。我向你们的外科医生纪格兰·季莫里亚涅茨学习，在手术时做他的助手。后来我做手术，他就从旁帮助我。他不仅仅是教我技术，有一次我看到他强忍牙痛，在高烧38度的情况下仍挺起身子，径直向手术台走去，并且做了一整天的手术。这一切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这是从书本上学不来的，我学到了这一课。”乌力吉说道。
对于我曾与之交谈的中国人，他们都认为，苏联人体现出非凡的、优秀的人格品质。在谈到一桩惠民工程时，副市长提醒我注意一处水塘（指小北湖——译者注），号称这是20天会战完成的民间工程。市民们手推肩扛，把5万吨土方运来筑坝。这当中我听到一个最能体现我们之间友谊的小插曲。在筑坝过程中，从后贝加尔派来了一辆铲土机，两个年轻的苏联铲土机手埋头苦干，中国同志不得不花费不少力气劝说他们休息。处于对中国的热爱，我们的小伙子干得很卖劲儿，想尽可能多干点儿。
满洲里同苏联的接触可以说是全方位的，例如不久前后贝加尔厨师代表团来满洲里取经，学习中国厨艺。众所周知，中国厨艺举世无双。舍尔洛夫矿山综合体公司经理舍斯塔科夫同志应邀访问扎赉诺尔煤矿。两国相邻地区的青年经常交流各自的经验。
但我们两国人民友谊最动人的见证是我在人民公社见到的——在大门上高挂横额，横额上面用白色颜料规整地写着俄文，“博尔贾区牧场”几个大字。这座牧场创造的故事是这样的，2月份，从博尔贾发来几车厢牲畜到达满洲里车站。车厢里装着几十只细毛羊和种马，途中两只母羊产了崽儿。这是博尔贾区几家农庄送给中苏友好人民公社的礼物。多么幸福的兆头！公社决定以这些牲畜为基础建立牧场。运送牲畜的博尔贾人也留了下来，认真地传授养羊经验。
公社主任马世祥，一个高个的中国人，动情地讲起了这件事，他说：“为了让我们更好地理解，他们甚至全都画在黑板上。苏联同志竭力想让我们更好地学会饲养牲畜。我深切地感到，苏联老大哥就是想让我们生活富裕起来。”
当出现麻烦事儿——羊生病的时候，从博尔贾送来了药，中国同志同时又收到了一包养羊手册。人们开始细心钻研这些难懂的文章，中国同志努力实现苏联老大哥的愿望，决定今年羊的总产量翻番。社员们给了苏联同志一些黄瓜和西红柿等蔬菜种子，交流了种菜的经验，这方面他们是能手。
还用多讲这个牧场是多么诚心地接待苏联人的吗？你只要看看养马人王梦弟的脸就够了。他能讲点儿俄语，他饲养赠送的马已经三个月了，他能说出每匹马的性情。这个翻身做主的人的朴实话语最能打动人心。牧羊人李昆恩，戴着皮帽子，穿着翻毛皮袄，是个老年人，见过世面，他会控制自己的感情。但一说到羊，他的脸上就发光。赠送的牲畜在可信赖的人手里，用不了几年，这些就会发展成一大群，必然如此！
……
现在全中国都在写诗。诗歌的时代，腾飞的时代，敢想敢做的时代，人民的心灵在歌唱。正在编辑的全民诗歌总汇，将会是多么大的一本书啊！书的第一页便是关于中苏友谊、关爱和感激之情的。人们什么都写——见到的和感受到的。诗行里诉说着苏联人的礼物——安装在中苏友谊宫里的电影放映机，关于苏维埃国家的成就，关于苏联的人造卫星。
公社主任马世祥用诗抒怀，他写有如下诗行：
天是高的，地是深的，
我们的友谊比天高，比地深。
……
如果你用兄弟般的眼光激动地思考：你生在什么样的时代，你为什么事业服务，你是什么土地的儿子，那么你的心房就会为中国充满欢欣。如今中国正在实现大跃进，这个运动的标识是一匹飞马。在墙上和宣传展板上画着，报纸上登载着。
这里不仅仅是大跃进诗歌的数量，满洲里市青年人在最近几年节约下来的国家资产相当于62万元人民币，提出了6000条合理化建议。谈到人民的干劲儿，这个事实就足以说明：全市3848名妇女投入到劳动者的行列，她们渴望用自己的双手建设新中国。大跃进，这是新的工业建设和住宅建造，这是人民亲手炼出来的很多吨生铁。大跃进，这是每天都学习识字，一个小姑娘老师讲课，一些老工人认真地写字。这里又在互相学习——中学毕业的马淑兰教识字，车工刘亭扬在学习。同时，女老师还跟车工学车工手艺，现在她已经掌握了这门技术，而他已经认识一千多个字了。
我在满洲里看到了很多有趣的事，在这里不可能都一一讲出来。不管你的目光投向哪里，人们谈论的都是渴望一往直前和中苏友谊。不论是在电影院排长队买票看苏联电影，还是医院里苏联X光机在工作，小厂子里工人自制的刨床上挂着标牌，上面写着“苏联人造卫星”。
在满洲里铁路俱乐部，这里美工的画作引起了我的注意。经过介绍我认识了他，他叫刘汉兴，他画了一幅巨大的列宁像，来参观画像的人都用挑剔的眼光审视着，画像是否符合每个劳动者心中关于伟大领袖形象的想象。
我可以肯定地说：“画作是优秀的……”
译者简介：
张克桓，汉族，1935年2月出生于辽宁省沈阳市，现住满洲里市道南斗室。1959年8月黑龙江省大学俄语系毕业，1959年9月至1995年3月先后在内蒙古农业大学、鄂尔多斯第一中学、呼伦贝尔学院任助教、教师、讲师、副教授。
其俄语教学曾受到俄罗斯赤塔州、布里亚特共和国教育厅领导和大学同行的较高评价。改革开放以来，多次在满洲里、海拉尔和俄罗斯诸城市临时担任俄语翻译。近年翻译出版两本外国童话——西班牙、葡萄牙童话和东斯拉夫童话，近期翻译出刊五首俄罗斯民歌。
现为呼伦贝尔市作家协会终身会员、呼伦贝尔市翻译家协会理事。
注：
1.本文中苏方“博尔贾”，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方翻译为“波列兹亚”。
2.本文是苏方视角，并具有时代观念，为表达原意，译文未做改动。
3.本文图片除署名外均选自书外，由吴修林先生拍摄。
（萨沃斯金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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