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勇

引言：

往事不堪若柳烟，耆年方笔忆庠难。平生唯念离殇事，躲进文笥自梦言。自闲赋在家，就一直有愿整理有关扎赉诺尔解放街小学的往事与史料，甚至还逸想能凭抱枝拾叶之力去酌量扎赉诺尔百年教育发展史之问题。扎赉诺尔虽名不见经传，但百年之始这里也曾是中国东北地区最早接触异域文明的一个历史缩影。如若谈及扎赉诺尔远古历史和近现代史问题，除却扎赉诺尔古人类考古、蘑菇山旧石器遗址、鲜卑古墓群遗址、元代古城遗址之外，解放街小学作为扎赉诺尔近现代史的一部分无论如何也是一个无法绕开的话题。

扎赉诺尔1909年建政，1920年设立“扎赉诺尔小学”，它是扎赉诺尔地区建校最早的地方国立学校。自扎赉诺尔小学建校之日起历经中华民国、日伪统治和新中国成立三个不同的历史时期，校名也由最初的“扎赉诺尔小学”“扎赉诺尔公立国民学校”到新中国之后更名为解放街小学。在扎赉诺尔历经百年的发展过程中，解放街小学自始至终是朴实勤劳、崇尚文明的扎赉诺尔人心目中的一个生生不息的文化希望，是孕育扎赉诺尔地区教育事业发展的孵化器，是培育扎赉诺尔莘莘学子的襁褓和摇篮。所以，笔者作为扎赉诺尔教育界前辈之后人，作为扎赉诺尔解放街小学曾经的受业学子，自感有责任捉笔解放街小学发展之始末。

扎赉诺尔因上世纪初叶沙俄进入中国境内修建东清铁路和开发“波罗尼科夫”煤矿而兴起，所以扎赉诺尔地区早期的教育发展不可避免地受到沙俄教育文化的影响。首先，俄侨和俄企在办学时间和办学规模上领先于地方衙署办学。据史料记载，1920年地方衙署胪滨县恢复设置，同年在扎赉诺尔创办了史上第一所公立小学即“扎赉诺尔小学”，后改称为“扎赉诺尔公立国民学校”。从时间上看，地方衙署创办的公立小学比俄侨所办的“俄子弟小学校”整整延迟了十五年之久。从办学规模上看，“扎赉诺尔公立国民学校”创办后，由于办学所需资金严重拮据，所以学校始终处于规模小、发展缓慢的状态。史上对此有评鉴说，房屋狭窄，不敷应用。虽寥寥数语，却道出个中原委。地方办学发展缓慢的主要原因绝非生源不足，实乃校舍简陋和办学经费不足所致。而同时期，俄企创办的学校在校生规模已达380多人，其中在俄企所办学校就读的中国员工的子弟就达120多人。地方办学经过近二十年的努力，到1938年时，“扎赉诺尔公立国民学校”在校学生数仍维持于百人规模（家父乔春元在《伪满时期扎赉诺尔小学教育概况》中回忆，1938年时该校共设有六个班，其中高级班2个，初级班4个，均为复式教学，共有教职工10人）。到1948年时，该校中心分校（不包括灵泉分校和小站分校）学生数才达144人。虽然新中国成立后，地方办学规模取得了长足发展，但直到上世纪80年代末时，地方政府直管的中小学在数量和规模上才达到历史巅峰时期，共计建有6所公立小学：解放街小学、建北小学、建设路小学、胜利小学、灵泉小学和二卡小学；2所公立中学：满洲里第二中学、满洲里第四中学。

其次，侨居在扎区的俄罗斯侨民和俄办企业这些外来者的教育意识明显地优于羸弱、落后的地方衙署。当年因“东清铁路”的修建、“波罗尼科夫”煤矿的开采和后来陆续涌入扎区的一批白俄罗斯、哥萨克残匪及眷属，再加上大量到中国境内“淘金”的俄罗斯人，扎区域内最多的时候有近万俄罗斯人在这里侨居。这些侨居异域但却有着极强自治性的俄罗斯人为了保证其子女受教育的权利，遂于1905年在扎区首创了第一所具有侨属性质的五年制俄子弟小学校，在校学生数量最多的时候达到200余人。到1913年，由俄罗斯人掌控的扎赉诺尔煤矿开始企业办学，先是办起了一所乡村小学，后纳入中东铁路局管理，遂改称为东三省铁路第十六小学。到1927年，又在原办学的基础上发展为一所俄子弟高等小学和初级小学。同年俄国人为了达到同化和灌输的目的，还开办了一所中国员工子弟小学。纵观扎赉诺尔教育发展史，客观地说是俄侨和俄企首开扎赉诺尔地区办学之先河，并因此刺激和促动了地方衙署办学。通过上述分析看，不管俄罗斯人办学处于什么目的，我们至少可以看到，当年俄侨和俄企虽然侨居异域，但仍不放弃对其子女的教育，足以说明当年的俄罗斯人对教育的重视程度之高。

再次，在扎赉诺尔近百年的教育发展过程中，除了俄侨、俄企办学，地方衙署兴办公学外，企业办学也是推动地方教育发展、构建扎区教育体系的重要推手和力量。虽然企业办学起步较晚，但却发展迅速。光复后的1948年，扎赉诺尔煤矿开始创办地方史上第一所矿工子弟学校，这所学校就是后来光荣街小学的前身。1949年，达赉湖渔场又创办了达赉湖渔场小学。到上世纪60年代，扎赉诺尔煤矿又先后创办了3所小学，到上世纪80年代末，扎赉诺尔煤矿先后共计创办了12所小学。1957年之前，扎区尚没有一所中学。1958年，扎赉诺尔煤矿和达赉湖渔场率先共同出资创办了扎区史上第一所具有民办性质的中学（1959年，地方政府出资创办了扎赉诺尔中学，同年，企业所办的民办中学撤销，部分教师和在校学生转到扎赉诺尔中学）。1962年，扎赉诺尔煤矿创办了第一所职工子弟中学，后改称为扎赉诺尔煤矿第一中学。到上世纪80年代末期，扎赉诺尔煤矿已先后创办了7所中学，其中还包括一所完全中学。此后，扎赉诺尔煤矿又先后创办了技工学校、职工中等专业技术学校、师范学校、电视大学等。其办学能力、办学规模、办学层次都远在地方政府之上。特定历史条件下企业办学的积极性主要来自于三个方面：一是受当时国家计划经济体制所限，大企业不仅要按国家下达的计划组织生产，还要承担相关部门难以承担的社会管理与事务；二是从当时实际情况看，地方办学能力满足不了大企业在急剧扩张状况下的矿工子弟入学的需求，也满足不了企业自身快速发展对各类人才的迫切需求；三是也不排除在当时特定历史环境下，大企业也确实存在着包揽社会管理事务的欲望与冲动。但不管如何，大企业借助计划经济渠道下雄厚的财力和人力资源，先后创办了近20所中小学。正是由于企业办学的快速发展，再加上地方所办中小学，才逐步满足了扎区域内对教学资源的客观需求，并且实现了区域教学点的全覆盖。如果当时没有大企业办学作为地方办学的重要补充，仅靠地方政府有限的财力和人力资源是难以满足域内对教育资源需求的。这一点亦是不争的事实。

第四，新中国成立以前和新中国成立之后扎区在办学规模、办学质量上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新中国成立以前（从1905年俄侨创办第一所学校算起到1949年止）的四十四年时间里，扎区包括公立学校、侨民和俄企办学、煤矿企业办学前后累计建有6所小学，尚且没有一所中学。而新中国成立以后到上世纪80年代末的四十年时间里，地方政府和大企业先后创办的中小学校达到30所，如果包括企业所创办的各类技工学校、职工中等专业学校、师范学校、电视大学等，总计建有各类学校达34所之多，是建国前办校总数的5.6倍。当然，建国前后在办学条件上也确有一定的不可比性，其中最大的不可比性就是不同历史时期人口数量（包括适龄儿童数量）上的差异。根据相关资料统计，截止到建国前的1948年，扎区总人口仅6510人，而到了1989年扎区总人口已达96514人。建国前的1948年，“扎赉诺尔国民学校”包括中央区分校、西山分校、灵泉分校、车站分校、小屯分校，班次数合计为13个，在校生数量仅为374人（当时“扎赉诺尔国民学校”中央区分校由煤矿的“大病院”原址处搬迁到现回民食堂位置上，共设有3个复式班，主要是一、二年级学生，在校学生数仅为144人），而到了1987年前后，扎区各类公办中小学班次数合计为393个，在校学生数达到15558人。除了上述不可比因素外，我们还必须看到，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对地方教育发展的重视程度是旧中国衙署所无法比拟的。特别是在上世纪50年代初，面对千疮百孔的矿山，党和政府一边领导矿区人民恢复矿山生产，恢复市场供应，重建家园，全面推进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一边协调大企业全力兴教办学，动员和组织适龄儿童入学，并在全社会开展了持续的大规模的扫盲运动，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在地方教育的发展上体现得尤为突出。

回眸历史，虽然我们慨叹清署衙门、民国政府之衰弱，当年扎赉诺尔地区社会管理状况之混乱，地方公立办学发展之缓慢，但毕竟在那个特定的历史年代里地方衙署胪滨县的有识之士还是从民族大义出发，不余遗力，筹措资金，在扎赉诺尔这片民族文化荒芜的土地上建起了第一所公立小学，使那些跟随父母闯关东来到扎赉诺尔求知若渴的孩子们终于有了一个虽穷阎漏屋，但却可以遮风避雨的寒庠，这就是扎赉诺尔教育发展史上鼎鼎有名的“扎赉诺尔国民学校”，即后来的“扎赉诺尔解放街小学”。所以说，“扎赉诺尔解放街小学”不仅是扎赉诺尔教育发展史上创办最早的公立学校，是扎赉诺尔教育事业、教育体系发展的样板和孵化器，是扎赉诺尔地方和企业办学师资人才、师资队伍的培育基地，是支撑和成就扎赉诺尔各项事业发展的人才摇篮，亦是先辈们在极端艰苦的环境下，以圣教徒般之坚韧，呕心沥血所筑就的地方教育事业发展的一个基础和典范，同时也是我等孩童之辈告别襁褓、开始人生远航的那个意惹情牵的港湾。

 

 

解放街小学发展始末之初探

扎赉诺尔解放街小学最早的前身是1920年胪滨县衙署在扎赉诺尔地区始建的第一所地方性公立小学——“扎赉诺尔小学”。1923年，“扎赉诺尔小学”改称为“胪滨县扎赉诺尔公立国民学校”（含高等小学和初级小学）。1931年 “胪滨县扎赉诺尔公立国民学校”改称为“东省特别区第二学区第十四小学”。1938年，“东省特别区第二学区第十四小学”改称为“新巴尔虎右旗扎赉诺尔公立国民学校”（从上述解放街小学的名称变更中我们可以从一个侧面看到扎赉诺尔地区的行政隶属关系的一系列变更情况。从“东清铁路”修建后的1909年开始，扎赉诺尔被纳入清胪滨府管理。1912年即民国元年，清胪滨府被呼伦贝尔自治政府所取代，扎赉诺尔也随之归属呼伦贝尔自治政府管辖。1920年呼伦贝尔自治政府被取消，纳入黑龙江省管辖，史称“呼伦道”。根据黑龙江省长令，又恢复性地设立了胪滨县，扎赉诺尔设镇，归胪滨县管辖。胪滨县的恢复设立是中国结束封建帝制社会后偏于一隅的祖国北疆地区所迎来的第一缕民主曙光。而“扎赉诺尔小学”的设立则是呼伦贝尔地区取消地方自治政府，恢复设立胪滨县所获得的最直接的收益。1921年北京政府批准设立东省特别区，黑龙江、吉林两省之间管理中东铁路沿线地带包括胪滨县和扎赉诺尔镇，成为与省并列的特别行政区。随着胪滨县和扎赉诺尔镇被纳入东省特别区管辖，“胪滨县扎赉诺尔公立国民学校”随之改称为“东省特别区第二学区第十四小学”。东北沦陷后，伪满洲国仍沿用了东省特别区称谓。1933年伪满洲国将东省特别区改称为“北满特别区”，取消胪滨县，设满洲里办事处、满洲里市政管理处。1936年又将扎赉诺尔从满洲里市政管理处划出归属新巴尔虎右旗管理，“东省特别区第二学区第十四小学”改称为“新巴尔虎右旗扎赉诺尔公立国民学校。1941年扎赉诺尔又从新巴尔虎右旗划出，设立扎赉诺尔街，直接归属伪满兴安北省管理，“新巴尔虎右旗扎赉诺尔公立国民学校”改称为“扎赉诺尔街日本小学校”）。日伪统治期间，这所地方仅有的公立学校又被强行改称为日本小学校，并向学校派驻日籍教师，强治推行日语奴化教育。光复后的1946年中共领导下的民主政权才将学校重新收归国有，并更名为“扎赉诺尔第一完全小学”。

1920年设立“扎赉诺尔小学”时的校址在什么位置上目前已无从查考。从家父乔春元的回忆录中得知，上世纪30年代的时候，学校的校址就在原煤矿总医院（最早的煤矿总医院位于现新华北路和开放路路口的西侧即现发达广场后身，被当地人俗称“大病院”。自上世纪30年代开始“扎赉诺尔国民学校”就借驻在这里办学。当年，家父上小学的时候就在这里就读）的旧址处。这是一座典型俄式建筑，该建筑什么时候建的已搞不清楚，当初俄罗斯人建造这座房子是什么用途也不得而知。“国民学校”在这里办学的时候周边既没有住宅也没有单位，是一座孤零零位于高土台上的建筑。光复后，因该校舍的房产所有权是煤矿接收原日本满洲炭矿株式会社溃逃后遗留的资产，煤矿决定将其收回，规划在这里建设一所医院（煤矿将这座房产收回后，先是将这座俄式建筑改造成煤矿医院，后来该医院逐步向北扩建，最终形成了一个规模较大的综合性医院——煤矿总医院。后期，这座俄式建筑是总医院的行政办公区。矿务局办公系统整体西迁后，在新局址的西侧又新建了总医院，遂将原总医院旧址移交给西山矿改建成西山矿医院——急救中心的所在地。现在，这座古老的俄式建筑、当年的“国民学校”旧址已在旧城改造中被彻底拆除，在原址上建起了一座大型商厦——发达广场）。因原来借用的校舍被收回，“扎赉诺尔第一完全小学”只好从这里搬迁出，随即搬迁到了“八乍市”老商业街靠近窑子大院下边的原“大烟馆”，现回民饭店位置上作为临时校舍。当时，这个临时校舍面积很小，只能容纳两个教学班，并只能实行复式教学。校长室和老师办公室也只能安排在“大烟馆”后院的民居里面。随着当时以煤矿为主导的各项事业的快速发展，扎区人口呈现快速增长的势头，在“大烟馆”位置上的临时校址已经不能满足扎区适龄儿童入学的需要，于是，在政府的主导和安排下，才将原扎区伪满警察署旧址改造和扩建成为新的小学校。1950年“第一完全小学”从“大烟馆”临时校址搬迁到了新校址，从此 “第一完全小学”终于结束了学无定所的尴尬格局。“第一完全小学”搬迁到新校址后，于1950年正式更名为“扎赉诺尔解放街小学”（关于解放街小学的更名时间有不同的记载，《扎赉诺尔区志》记载解放街小学的更名时间为1950年。而根据王明棠老师在《扎赉诺尔走出去的第一代大学生》一文中所述的“从扎赉诺尔第一完全小学读书毕业的于成吉、吴志敏——是新中国成立后从扎赉诺尔走出去的第一代大学生”来分析，解放街小学的更名时间似应在1950年以后。郑美侠老师在《母校情思》中记述的是“1957年学校更名为解放街小学”）。这所新学校的名称具有非常鲜明的新中国时代烙印与特征。十年“文革”期间的1967年解放街小学一度曾经改称为“红卫小学”。“文革”结束后，随着“拨乱反正”，该校名称又恢复为解放街小学。

搬迁后的解放街小学新校址就在现建设路与邮政路、繁荣路相交处的位置上，是当时扎区经济文化的核心区域。解放街小学刚搬迁到新校址的时候，所有的教室和教职工办公室都是在原伪满警察署的老房子的基础上通过内部格局调整、改造后实现的，整个校舍的建筑外型没做任何变动。随着入学学生数量的增加，原有的教室数量（为了最大限度地满足教学需求，当时在校所有的班级都实行半日制教学，一个教室两个班级上下午轮流使用）已经无法满足教学需求，到上世纪50年代末的时候，解放街小学征得政府支持并拨款，在原教职工、学生教室的西边靠近解放路的一侧又新建了一栋学生教室。到上世纪60年代中期的时候，又在学校大操场的南侧靠近现增产路的位置上新建了一排教室，至此，解放街小学已经发展成为当时扎区教学规模最大、师资实力最强、班次设置最健全的完全小学（关于解放街小学的教室数量，郑美侠老师在《母校情思》一文中记载的是1955年时学校有教学班11个，“其中一年级到五年级各两个班，六年级一个班”。按每两个班级使用一间教室计算，当时学校包括“独一处”应有6间教室。吾于1962年在解放街小学上学，当时，学校包括在原伪满警察署基础上改造的教学区有两处，教室大约有10间。解放街小学通过先后两次扩建，由最初的6间教室发展到后来的校区内共有面积大小不等的三片教学区，包括“独一处”全校应有大小教室约15间）。由于当时学校实行半日制教学，按学生上下午轮流上课的话可以同时容纳30个教学班，每个班级按平均40个学生计算，当时在校学生已经超过千人（这个数字还不包括当时解放街小学下辖的灵泉分校、车站分校、西山分校和小屯分校）。从上世纪50年代国家投巨资恢复矿井生产开始到上世纪60年代以后，正是扎区以煤矿、煤炭生产为主导产业，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黄金期，国家不断地加大对扎赉诺尔煤矿的投资，新建矿井的数量、单个矿井的生产能力与规模、已投入生产的矿井数量和全部原煤产量均呈几何数量增长，因此扎区人口数量呈现快速增加的局面。这其中除了矿工数量大幅增加外，很重要的原因是随着扎赉诺尔煤矿大规模地投资建设职工住宅，大量的矿工家属由山东、河北等地纷纷迁入扎区，是构成人口增加的最直接原因。此外由于整体社会文化意识不断提高，再加上地方政府、教育部门和学校反复深入地宣传和动员，适龄儿童入学率开始大幅提高（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初之前，适龄儿童入学率很低，很多家长不愿意让孩子上学，认为上学没有多大用处，长大了赶马车、挖煤、打鱼、养牛都可以谋生。在政府的广泛宣传教育下，在当时大规模扫盲的推动下，特别是在学校直接的动员下，适龄儿童入学率逐步提高。据家父乔春元回忆说，当时学校除了要完成政府教育部门规定的教学任务，还要承担动员适龄儿童入学的任务，每个学期学校都要组织教职工深入到各居委会、居民组去做宣传，对一些重点户还要登门进行动员）。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