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互贸区的俄罗斯车队

中国商户步入互贸区

俄罗斯商人在互贸区内装包

□马树林 

（七）两次同赤塔州伊万诺夫州长、六次同谢柳金副州长、三次同拉马克副州长协商洽谈中俄边民互市贸易区筹建问题

1992年6月25日，在赤塔参加达乌里亚新闻发布会期间，祝市长同我与伊万诺夫州长，拉马克副州长就互贸区开工等三个问题进行会谈。

我方提出根据内蒙古自治区政府与赤塔州政府双方达成的协议，中俄互市贸易区于8月10 日开业运营，我方已于5月10日开工，十几个项目基础工程已完工，但贵方至今未开工，已经影响协议的执行，希望贵方将开工日期给我们一个明确答复，否则将影响我们的积极性，并受到损失。

除此之外，我方又提出，一是中俄互市贸易区交接点、通道位置需确定下来，双方把封闭区围起来。 二是二卡至阿巴该图通道应尽快达成协议，争取早日开工。三是中俄联合建翻译学院问题应尽快研究解决方案。

伊万诺夫州长表示，你们国务院已批准，很讲信誉，希望你们要理解苏联刚解体，工作效率低，协议是地方政府签发但必须得到外交部批准，否则边防检查站不准开工，我们已多次汇报，今天下午再给莫斯科去电话请示，尽快答复你们。 关于满、图、达林、奥额齐四条通道，我方还在审批，同意先批阿巴该图至二卡通道。 还有关于联合建翻译学院问题，赤塔州国民经济学院还有未建成的项目，我们可以合作，解决翻译学院中方在俄办学，州政府有权批准。最后州长又提供几条信息：（1）最新消息，俄政府已发布命令，在后贝加尔与中国满洲里建国际通道，不仅限两国，已责成外交部与中国外交部谈判。 （2）达乌里亚自由经济区优惠政策即将公布 。（3）出口许可证要部分取消，但要提高海关税 。（4）后贝加尔区与满洲里市边民过境免签问题正在研究。 

1992年9月15日在赤塔会谈。我方参加人员有我与杨金山副书记，公安局卫洪洲局长，交通局的同志等，俄方有伊万诺夫州长，军区司令员龙沙诺夫，公安局长易格拉，交通局长奈交纳及海关关长等。

会谈内容：一是开通公路旅游并允许第三国人员和因私出国人员经公路出入境；二是开通互贸区通道进行旅游贸易，规定时间及可携带商品数量；三是保障旅游安全问题。

伊万诺夫州长通报了去莫斯科汇报情况：（1）俄外交部已照会中国外交部关于中俄互市贸易区建设问题。（2）在两国政府没有达成开通公路旅游前，只能通过铁路。（3）剪铁丝网开通互贸区通道，必须通过两国政府达成协议，地方政府无权决定。 

伊万诺夫州长对中方互贸区建设速度很感激，因能促使俄政府尽快解决存在问题。他表示，请你们理解没有上面的批准我们不能工作，只能等待。

龙沙诺夫司令也谈到了剪铁丝网开通互贸区难度很大，他去年去呼和浩特也曾谈此问题，双方需促成两国外交部尽快达成协议，他还谈到为满足旅游要求铁路多加挂车厢解决。 

双方都认为旅游业很有发展，现有的政策及管理都满足不了旅游业的迅速发展，双方还需对旅游人员加强管理，遵守对方国的法律、规章制度。我方提出，近期中国旅游人员在俄境内被打、被偷情况时有发生，请州政府关注此事。俄方表示，一定要保障旅游人员安全，并提出进入中国境内的车辆必须有国际牌照，对于违章的司机及不守规矩的旅游人员要严加管理，有事可随时通知我们。对于俄方的表态我们很满意。 

双方会谈后的下午，伊万诺夫州长向莫斯科请示汇报。

不久俄罗斯联邦总统办公室向赤塔州政府转达关于1992年9月15日电报的答复。俄罗斯外交部、安全部、内务部、国家旅游总署、交通部：（1）请一并与赤塔州政府在尽快时间内恢复后贝加尔区的公路口岸，在1992年6月1日俄联邦政府文件基础上确定临时措施。 （2）于1992年9月25日之前转达双方政府关于与中方解决互市贸易区问题的建议，确定公路与通行措施。 （3）请通知中方，俄罗斯联邦在近期内解决上述问题的想法。

1992年6月初，我带外经委及互贸区的同志去赤塔州，同外经委拉左主任洽谈。我首先表达此次来访的两项任务，一是俄方互市贸易区开工问题，二是希望俄方帮助我们解决互贸区基建用的钢材、木材、水泥、玻璃等建筑材料。 

我介绍了中方互市贸易区根据国务院（1992）32 号文件批准，已于5月10日正式开工，也感谢贵方给我们提供了大型土石方工程机械设备。但不知俄方的互市贸易区何时开工？拉左主任介绍，当前俄方政府对互市贸易区尚未批准，但第一步对赤塔州特区计划已批准，因没有文件，后贝加尔互贸区还不能提出具体方案，上面没给投资，还有好多问题。但我们有信心尽快解决。首先解决好赤塔州特区问题，而后再解决后贝加尔互市贸易区问题。

在拉左主任关照下，我同州物资局长巴大波夫，森林管理局局长卡尔高宝里采夫洽谈解决了一些钢材、水泥、玻璃及木材进口问题。

谢柳金副州长接待了我们，他谈到，俄方有信心建成中俄互市贸易区，当前重点解决资金问题，争取银行贷款，也欢迎中方投资或合资。欢迎中方来赤塔州经商办厂，搞矿产开发。当前急需中国食品，希望双方企业能够多合作，多签合同。

他又谈到了6月22日至26日赤塔交易会事项，他和拉马克副州长负责，邀请了中国和日本各10家公司，还请了美国、法国、德国、英国等多家公司，满洲里市代表团一切费用由赤塔州解决，其他国家一律自负。每人费用1000美元，大约350人参加，交易会中拍卖房地产量很大，现已卖掉了 30 多家公司及商店。我对谢柳金副州长对我市的关照表示感谢，我们要积极参加。俄方又提出了几条信息：6月5日拉马克副州长去满洲里市洽谈互市贸易区、合作区事宜，6月末俄罗斯总理切尔诺梅尔金来赤塔视察。 

1992年6月，在达乌利亚自由贸易区新闻发布会期间，同谢柳金副州长就互贸区建设相互了解情况，我方规划设计、施工同步进行。开工项目已达十几个，预计8月末1号商场4栋简易商棚竣工，达到简易开业要求。对俄方给我方提供的大型施工机械加快了工程进度表示感谢。谢柳金副州长介绍了俄方计划设计基本搞完，现重点解决资金和施工队问题，海关联检楼及简易商棚即将开工。双方对当前的形势很乐观，并答应我方可以看到俄方规划与设计。因在我国跨境互贸区没有现成的模式，我们是第一家，所以我急于了解借鉴俄方模式，又去赤塔看了看他们的规划和设计，我得到很大启发。但他们的建筑形式都是俄式风格，我方风格是多样的，中国式风格，如中华门、局部中式凉亭、小飞檐压顶等，部分商展楼、写字楼、银行、邮政大楼采取俄式与欧式风格，形成了多样性。 

1992年8月，我带外经委同志在赤塔同谢柳金副州长协商互贸区进度问题。 我方提出双方原定8月末简易开业，现俄方进度已证明不可能了。俄方只开工4个项目，基础至今未完工，如此慢的进度原因何在呢？要求双方同步进行，否则我方将受损失。谢柳金副州长解释，中俄边境互贸区协议是在苏联解体前（1991年秋解体）就已经确定，随后苏联解体，原定是国家投资，现已转为私人公司投资，已有8个公司参加，但资金仍很困难，再就是莫斯科给的优惠政策至今实现不了。所以投资公司积极性不大。对上述问题俄方正在努力。 

1992年10月14日，先后在后贝加尔和赤塔会谈，中方由我和张军带队，成员有王玉奎、杨宽成、王德文等，俄方以谢柳金副州长带队，有西里瓦诺维奇、龙沙科夫、杜比宁、巴酋、米沙等。会谈内容一是互市贸易区管理方式，介绍各自制定的规则，如对出入境、海关、商检、工商、税费及治安秩序等各项管理，相互交流探讨，使双方的各项规则协调一致起来，安全有效地管理好互贸区经营活动。二是双方合作问题，探讨双方联合经营统一管理方案，根据各方建成的设施、投入的资金、效益按比例分成，或搞合资经贸公司、开展经贸活动等，多种方式进行研究论证。还就当前存在的问题困难相互帮助，如俄方又给我们解决了600吨螺纹钢等。三是商定开业事宜，原定8月10日开业已落空，俄方称，现在已搞好了设计，需要增加项目，准备先把简易商棚建起来，满足简易开业。我们在考虑引进中国劳务加快建设，还要抓紧解决进互市贸易区护照问题，卢布与人民币兑换问题等都涉及外交部、外贸部、公安部审批，需逐步解决，如现在开工，11 月 15 日或 12 月可简易开业。谢柳金副州长谈了几点想法：中方由于国务院已批准并给了优惠政策，而俄方政府重视程度不高，因不仅考虑后贝加尔，还要考虑整个远东的发展，赤塔州政府已把所有的问题都汇报莫斯科了，叶利钦访华前可能解决。俄方对中方互贸区筹建工作及工程进度表示钦佩，这是满洲里市政府重视的结果，赤塔州政府也很重视，当前就是政策、资金问题，请相信俄方一定会解决。 

1993 年 6 月同谢柳金副州长再谈互贸区有关问题。我方提出在中国招商引资投入到俄方一侧，需给些优惠政策。在俄方一侧建独资合资公司经营两国商品，加工生产服装、食品、组装家用电器产品等。由中国施工队承包俄方一侧互贸区部分工程，但不办跨境施工手续，白天进入俄方封闭区施工，晚间回到中方。谢柳金副州长对这三点建议表示赞同，但要受到一些法规约束，如在互贸区内办合资独资企业，跨境施工不办手续等都要求请示莫斯科批准，如果“赤塔自由贸易区”批下来， 那一切事情都好办了。 

1992年11月末于赤塔会谈。 

中方由我带队，成员有外经委主任于汉城，互贸区主任张军及边检、海关等若干人。俄方有谢柳金副州长、外经委拉左主任，经改委谢尔盖主任（该人是俄方互贸区筹建处负责人之一，后选为赤塔州俄罗斯国家杜马议会议员），还有边防局、海关等人。 

现将会谈内容归纳如下 : （1）中俄互市贸易区在中方一侧提前开业问题，中方向俄方提供商场、 柜台、商亭无偿使用。 （2）俄方经贸人员持通行证进入中方互贸区，以中华门为出入口，与一日游结合起来，在封闭区内进行易货、现汇、签合同、展销、洽谈经贸活 动。 （3）人民币与卢布兑换问题。 （4）成立协调小组，负责处理出入互贸区及经贸活动出现的问题。 （5）俄方海关对中方人员携带物品应按规定执行，不能随意没收，中方旅游人员近期发生的被偷、被打问题应引起俄方重视，确保旅游人员安全。 （6）俄方考虑利用中方劳动力承包俄方一侧工程，所得利润可转成俄方股份，或购俄商品运回国内（可享受优惠政策）。 （7）分别在满洲里和马其耶夫斯基站开展散装化肥换装业务。 （8）俄方每天将 50 节 1520 毫米宽轨换成中方准轨，向中方内地转运货物。 （9）建立赤塔与哈尔滨互派铁路部门常驻代表机构。在双方混合委员会机构中增设交通运输协调小组。 （10）建立满洲里市后贝加尔商业性并轨铁路复线。 （11）双方相互参与呼和浩特、赤塔机场建设，俄方可向中方出租客机，如 77（图）154、N1（伊尔）62M、（牙克）42 客机。 （12）建满洲里后贝加尔机场，也可合资。开通两地直升机航线。（13）铺设后贝加尔至满洲里输油管道。 （14）扩大旅游业，争取双方政府批准简化人员过境手续。 （15）应尽快签署两国政府间有关互市贸易区协议，还讨论了中俄互市贸易区法律地位问题。 

此次会谈双方都抱有诚意，大胆地提出一些想法和建议，涉及面广，也是今后努力方向，对中俄边境贸易寄予厚望。

1992年7月，带外经委负责人同赤塔州副州长拉马克协商洽谈互贸区有关问题，首先中方通报在十几万平方米的互贸区场地各项工程全部开工，其中两栋商贸楼、联检楼、管委会楼已封顶，正在进行纷筛工程，预计8月末交工，其他项目大多砌体工程已完。中方的进度是快的，但俄方仍在平整场地，只看到简易商棚，是批准程序未完成？还是资金或其他问题？如果中俄双方的工程进度不同步，双方达成的8月末剪开铁丝网简易开业的协议就要落空。我们有个建议，俄方的工程能否承包给中方施工，条件是不办理入境手续，白天过来施工，晚间回去，所需中方的建筑材料免税，劳务承包所得税按俄方规定。最后一个问题是据我们所知，俄方由8月1日起实施中方旅游团必须走铁路口岸，而经贸团可以通过公路口岸出境，是否有此事，如属实请俄方考虑，这将影响旅游事业发展。 

拉马克副州长就上述问题谈了看法并做了解释：俄中边境互市贸易区虽然地方政府达成协议，但我方还有些具体问题必须经外交部审查，否则一些政策难以兑现，一些工程难以开工。我们两国国情不同，要办成几件事审批程序太复杂，当然相信最终会解决的。关于中国施工队在20万平方米封闭区内不办跨境施工手续承包部分俄方工程，从而加快工程进度，这样的大问题涉及到边检、海关、税务局等部门，甚至需要请示外交部批准。审批程序是严格的、复杂的，但俄方可以考虑。

拉马克副州长又提供以下信息：俄方已派人去莫斯科就互贸区的问题向外交部汇报。 伊万诺夫州长将于5月15日参加中国内蒙古的那达慕大会，而后去北京中国外交部谈互市贸易区问题。两国外交部可能在10月份要谈互市贸易区有关问题。 俄罗斯海关总署副关长在后贝加尔海关关长陪同下即将去满洲里，而后去北京。俄方将对承包互市贸易区施工单位有优惠政策，如所用汽、柴油减税政策等。 

在同拉马克副州长会晤前一天，路过后贝加尔地区，同区政府负责人龙沙克夫会晤，谈了几个问题：一是中方团队有时过境时受阻，以所谓手续不全为由，使我经贸旅游团承受损失应当引起关注。二是旅游过境人员所带的购物商品，同样商品有时允许有时没收，应有一个明确规定，特别是购买的高档皮靴、大衣、装饰品、电子产品经常没收，使我方人员损失很大，我们是遵守海关规定的。三是关于在互贸区内双方互设办事处一事应尽快答复。 

龙沙克夫副区长（解体前区委书记）解释说，中方旅游团必须持有俄方对口旅游公司的邀请函方可过境。中方人员过境所带商品必须执行俄罗斯海关规定，但却有个别人随意性很大，这是不允许的。关于在互贸区内双方设办事处一事已上报请示，尚未答复。

1993 年 2 月 19 日，我同外经委的同志在赤塔州向拉马克副州长通报情况，俄方参与人员有西米诺夫、库兹明等。通报内容：1992 年 10 月 21 日， 中国外交部已向俄罗斯外交部照会，并三次向俄罗斯驻华使馆催办“中俄满洲里-后贝加尔斯克边民互市贸易区”尽快达成协议。我方已建成，俄方开工后现已停建，已给我方造成损失，不利中俄边境贸易。对此我们向拉马克副州长提出两点：一是我方派一位副市长及有关人员，需要时自治区及我外交部派人同赤塔州政府一起去莫斯科做工作。二是中方先剪边境铁丝网，并向俄方提供一商贸大楼免费供给俄方商贸人员使用，促使中俄互市贸易区在中方一侧提前开业运营。拉马克副州长对中方的支持表示感谢，第一个问题俄方可以研究，并尽快答复；第二个问题在中方一侧提前开业是个积极方案，俄方同意，可以执行。他又提到了新通道旅游简化手续及通过铁路旅游当前状况等好多问题，争取尽快得到批准。

 

 

（八）向赤塔电视台发布我方要求：互市贸易区建设双方要同步进行 

1992 年 8 月，我同外经委李万春副主任等又去赤塔，就中俄互市贸易区建设双方要同步进行洽谈并开发布会，谢柳金副州长接待了我们并举行洽谈，谢柳金副州长一再表示理解中方的心情，8 月不能开业责任全在俄方。对中方尽力帮助俄方解决困难表示感谢。伊万诺夫州长已向联邦总理报告，相信问题会得到解决的。 

双方协商洽谈结束后，我接见了赤塔电视台的记者，借此发布中俄双方协商洽谈的内容，并就互市贸易区建设必须同步进行、将中方所受损失做了详细说明。接着就中俄互市贸易区建设的意义、优惠政策、建设规模、当前工程进度、展望开通营业后的前景等回答了记者提问。此新闻当晚在赤塔电视台播出，当时在赤塔工作的我市的一些同志都看到了此新闻，并听到了好的反映。为此赤塔州政府的一位诗人还作了一首诗，期待中俄互市贸易区给两国边民带来更多的福祉。

 

 

（九）互贸区实行“两国一制”模式，扩展项目，深化合作

我是互市贸易区筹建组组长，两年的筹建过程中，我付出了心血，所以对互贸区的建设是怀有深厚感情的。时至今日仍未实现双向开通运营，深感遗憾。我在想利用当前中俄经贸有利形势，促进两国政府达成协议，把“中俄满洲里—后贝加尔斯克边民互市贸易区”提升为“边民经贸社会合作区”，改变原有的贸易单一功能。在封闭区内可进行新闻发布、招商引资、洽谈项目、易货贸易、 现汇贸易、经济技术合作、环保、金融、教育、卫生、文化、体育、旅游中介、节日庆典、大型联欢、文艺演出、走亲访友、结交朋友、婚姻介绍、家庭联谊、宴请友人等等人文社会、经贸全面合作。原协议双方各划出 10 万平方米的面积需要扩大几倍，资金的解决不仅要在两国内，而且可以在世界各地招商引资。这需要在封闭区内建“中俄混合管理委员会”，内设若干机构，人员分配均等，“管委会”主任轮流担任，一年一届，海关、边检、检疫等部门直接进入。同时组建治安执法大队，年终总利润按投资比例分成，实行项目承包或租赁。 

双方在两国法律框架内，制定一系列合作法律、法规、制度及有关服务体系，这样在封闭区内形成了“两国一制”的新型有特色的小社会。如此模式将给两国边民带来友谊、合作、发展的幸福生活，这样的模式世界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体现出两国全面战略性合作伙伴关系硕果。那时我们可以自豪地说，南有“一国两制”，北有“两国一制”的大胆实践，让互市贸易区更多地受益于中俄两国边境地区人民。